是一回两回。听他说,他以前也极穷的,便是得了一个西洋人的资助,才有了本钱,后来才有了咱们家的麒麟商行。”
厉抗哦了一声,道:“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故事。”
两人且行且讲,听宋书妤说些幼年时的典故。越过一片田地后,转到个土坡上来,那坡上散了十数只羊,俱在那里寻些草吃,一见厉抗两人过来,那羊四散走开,也没人管。
厉抗道:“这是谁家放羊?却就丢在这里,管也不管。”他在关外见过牧人放羊,牛羊最是随性挑嘴,若是不加看管,便会去吃田里的庄稼,是以知道但凡放牧牛羊,必有人在旁照看。
宋书妤笑道:“这里放羊大多是小孩儿的事务,怕是那看羊的孩儿躲到哪里玩去了。”说着伸手一指,道:“瞧,却不在那里。”
厉抗顺了她手指瞧去,却见土坡上两个三五岁的小孩儿抱在一起扭打,滚作一堆。那土坡上草并不甚丰,四处都有黄土,两个小孩儿滚来滚去,把衣裳弄得污蹋破烂,自己却全然不觉。
厉抗摇摇头,道:“小小年纪,甚么不好学,却学了同人打架,若是大了,却还得了?”
宋书妤笑道:“穷困人家的孩子,学也上不了,家里又没钱给卖些玩物,自然只能同一般大的孩子玩耍。偶有些争斗,互相扭打,却也没甚么。”
厉抗道:“我若听得咱们鸿基孩儿同人争打,我必不饶他。”
宋书妤叹一口气,悠然道:“咱们是秋日里去的,转眼是第二年的夏天了,算来咱们鸿基孩儿,都有三岁了罢……却不知他长得有多高了。”
两人且谈且走,渐渐行上坡去,那两个小娃娃全不知有人走近,依旧扭打不休。这时行得近了,厉抗瞧得清楚,这两人都止三五岁年纪,其中一个略高一些,却被那矮小瘦弱的小孩骑在身上,牢牢按定了动弹不得。那骑在身上的小孩挥起拳头,没头没脑地乱打,下面的小孩已被打得哭泣起来,他却全然不理。
厉抗皱眉道:“小孩子胡闹,却也不是这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