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书妤笑道:“我瞧这小孩子却有用,生得比人家还要弱些,却还能得胜。啊哟,这可不行……”
原来宋书妤正说间,那占了上风的孩子竟从地上拾起拳头大的石块,双手捧定举起,向哭倒在地的孩子脑门直砸下去。宋书妤大惊,失声喝止,却已是慢了一步。厉抗靠得较近,眼见不对,手中竹杖近乎本能地一伸一拨,将那孩子拨得向旁滚倒,石块失手跌在一旁,这一砸也便砸不下来了。
那孩子虽被推dao,却不哭泣,在地上骨碌一滚,便就爬起身来,向厉抗怒目而视。厉抗双眼一瞪,他却全不害怕,只把两只小拳头紧紧拽着,咬牙怒视。厉抗心头大异,要知厉抗左面中毒后由额至嘴角处肌肤尽烂,现下虽已时隔多年,到底再难复原正常模样,其面目可怖处,便是寻常大人都不敢直视,这孩子竟全然不惧,光是这份胆量,便胜常人许多。
宋书妤轻轻一推厉抗,暗怪他不该同小孩子一般见识,一面笑道:“小小年纪,便是一时吵闹,也不该动手打人,有甚么事不能好好儿说么?”
那小孩不答,只哼了一声,依然盯了厉抗不作声。哭倒在地的小孩儿这时坐起身来,低头在身上瞧瞧,大叫道:“你弄坏了我的新袍子,我回去告诉爹爹,瞧他怎么收拾你!”跳起身来,一面哭,一面跑走了。
宋书妤瞧他跑得远了,转头笑道:“你还不快些走么?等他告状回来,你却要赔他一件袍子。”宋书妤虽贵为千金小姐,其父却出身市井,家教自不如世袭达贵般严厉,宋大小姐幼年时也是野惯了的,是以一见这小孩,便有些喜欢。
那孩子对宋书妤也有些好感,撇一撇嘴道:“打不过便告状,不是好汉。”
厉抗听他声音清脆,尚带了十足的稚气,却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好笑,板着的面孔也放了下来,道:“你是好汉么?”
那孩子摇摇头,一本正经地道:“我现下年纪还小,自然不是好汉。待到我年纪大了,便是好汉了。”
他年纪本幼,却双手插腰挺胸凸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