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年轻,显然不曾参加过那时的战争,却依然不敢泊近大明领土,虽有主人前田利家命令,却死活不肯将厉抗两人送入杭州码头,只答应在左近寻一个僻静处所,将两人放下船去。待厉抗两人一登岸,双脚尚不曾站定,那船便掉转船头,急急的驶入海去。
厉抗望着那船越驶越远,叹一口气。想不到戚继光虽老,余威却存,若是朝廷明辨是非重用戚帅,只怕这时大明水师早已雄霸海域,任谁也不敢轻看大明半分了。
宋书妤深吸一口气,笑道:“辛苦辗转了年多,咱们终是回来了。”
厉抗收回心思,转过头来,见妻子笑颜如花,心头郁结略好转得些,笑道:“这里我却成了外乡人,还要烦宋大小姐给我引路了。”
宋书妤笑道:“这你却找对人了。”伸手一指,在身前环绕一圈,道:“这杭州城里城外,任你哪个角落,我都自小玩得熟了。”略辨明了方向,扯着厉抗手臂道:“这里离城不远,咱们快些走,日落之前便能到家。”
厉抗心知妻子思乡情切,微微一笑,任她扯着自己向前急行。初时地面满是碎石杂草,全不见路,待得宋书妤转了两个弯,面前已见农田,两人已转到小路上来了。
宋书妤一面走,一面笑道:“这地方我小时倒也来过,便是城东外的小村。记得这整个村都是杭州城一个甚么大财主的,名字我却是忘了。”说着伸手一指路旁一棵大树,道:“这棵桃树,我以前还爬过,想去摘那树上最漂亮的一朵花儿,却被那财主放出狗儿来,追着满城里躲。”
厉抗想不到妻子幼年时尚有这些个事情,不由追问道:“后来怎样?”
宋书妤笑道:“后来,我爹爹给我买了只极大的西洋狗儿,把这财主家的几只狗儿全都咬得怕了,着实给我出了口气。那财主在这杭州有财有势,我爹爹却不怕他,他拿我爹爹也没法儿。”
厉抗听得有趣,笑道:“你爹爹倒有办法,连西洋人的东西都能弄了来。”
宋书妤笑道:“我爹爹同西洋人作买卖,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