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无赦!”
努尔哈赤眉头一挑,道:“鞑子部队来犯,厉帅杀之乃是尽为将者本分,无可厚非。然而塞外游牧部落的普通百姓,难道也要成厉帅铁骑下的亡魂么?”
厉纠武道:“不服天朝,不尊皇法的番蛮,便是外敌,既是外敌,自是要尽数清剿。向年戚帅抗倭,大小百数仗,不曾放过一个倭寇,杀寇万余人,立不世奇功,万民共赞,便是先例。”
努尔哈赤辩道:“倭寇犯我海境,侵我国土,杀我百姓,百姓深恨。戚帅起而抗之,此是义举。倭寇势大,必要给予迎头痛击,方能灭其嚣张气焰,振大明军威,故此戚帅以诛杀立威,不留活口。而如今北境渐平,各部落俱已疲软,难以南犯,元帅依然不分青红皂白,一律痛杀,却不冷了北塞部落的心么?若激得北部各族联合兴兵来犯,却不因小失大,损了厉帅一世英名?如此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元帅爷怎能不详察。”
厉纠武冷笑道:“大人如此说,怕是不曾见过鞑子杀我将士,辱我百姓的时候罢。厉某随戚帅时亲见倭寇疯狂残忍模样,比之鞑子,也不过如此而已。厉某粗鲁人一个,不懂得大人说的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只晓得若有人胆敢犯我边境,必要起而抗之,直要将其赶尽杀绝,方才乘了厉某的意。”
努尔哈赤叹道:“既是如此说,下官也无话好说了。厉帅英雄气概,下官佩服得紧,只是过刚易折,厉帅却要好自为之。”
厉纠武身后伺立的儿子听得努尔哈赤话中有些不敬,立时怒喝道:“大胆!”身后戚家军同声怒喝,翻身上马,钢枪举起。
厉纠武摆摆手,笑道:“大人也是好意,不得无礼。”戚家军士兵翻身下马,动作整齐划一,落地后纹丝不动,显见是经过长期训练的结果。
努尔哈赤笑道:“还未请教少将军大名。”
厉纠武笑道:“犬子单名一个念字。”
努尔哈赤低声念了两遍,笑道:“厉练,厉练。好名字,如此英雄少年,若再多历练历练,却不又是国家一栋梁之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