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角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继续埋头喝粥。
白蔲二人到达渡口时,已是日上三竿,偌大的船上竟只有一人。
那人戴着斗篷,腰间别着一把折扇,看装扮,该是个男子。他身旁安稳地放置着一个包袱,东西不多,看来,并非是长途跋涉。
自白蔲二人上船半个时辰过去,船也被船夫划到河心,那人却没有任何动作。
不进食不喝水,甚至连话都不说。
白蔲坐在他一侧,越发觉得诡异。正打算悄然移开一段距离,那人就猛地侧了头看她。
“啊”的长音刚起,青川就一剑刺来,挡在了她与那个人之间。
斗篷的黑纱遮住男子的脸,白蔲看不清他的表情,只隐约觉得他盯了她许久。
然后他转过头去,好似什么都未发生过。
船行了一天一夜,天方破晓时,才终于到达了通往高邮的渡口。
高邮位于江都城北方,境内水源众多,水产品丰盛,素有“鱼米之乡”之称。白蔲和青川二人打算在此渡口转乘其他渡船前往高邮,不曾想那斗篷男子也下了船。
白蔲虽心间疑惑却也没有多想。
这渡口本就是你来我往的,总不能不让别人走。
然,他又与他们登上了同一艘去往高邮的船,这就有些怪异了。
船上还是只有他们三人。
男子偶尔会进食喝水,却仍不开口说话。
白蔲暗自嘀咕了一句。
怪人。
初夏之际,沿河道的居民都会将自己打捞的鱼虾运往到集市上去买,各种大小船只上都装载着满满的水产品,每每与白蔲所撘的船擦身而过,都是浓重刺鼻的海腥味道。
白蔲闻着一股咸腥,几次都反胃欲呕,却又生生地忍了下来。
大抵是她面色太过苍白,又许是对面男子着实受不得她的苦瓜脸,他将一个瓷瓶递了过来。
青川疑惑地伸手接过,是一些凝神静气的药丸,虽不能将白蔲完全治愈,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