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用阴冷的眼光盯着祁彪佳,来而不往非礼也,祁彪佳也不客气地盯着马士英,“潞王只是监国,当今天子被清虏俘获,生死未卜,不该穿素吗?”
好长时间,大殿静了下来,马士英半晌开口道:“世培是责怪在场诸公皆有过,要独善其身为三闾大夫了?不知何日投江啊?”
祁彪佳笑了,“当日,世培赋闲在家,可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但圣人云:主忧臣辱,主辱臣死,乃为臣之道。
世培虽驽钝,如为首辅,早死社稷去了!”
马士英被说得哑口无言,也不和潞王见礼,竟一顿足,带着一干亲信,拂袖而去了。
当日晚间,潞王留下祁彪佳,在殿中单独召见了他,并坐赐茶罢,问:“今日,何以教我者?”
祁彪佳对于:“用贤臣,收人心,破故套,行王道,为今日要务。”
潞王脸色一变,半天才冷冷地说: “和气致祥,家不和事不成。”并端起了茶杯。
祁彪佳大窘,知道志不同,道不合,于是只得拜别而出。
祁彪佳的意思,是劝说朱常淓不要只看到马士英、阮大铖等掌握的少数兵力,实际上,清军没有占领的地方还很大,仅在浙江本地的兵力就几倍于马党。谁知,人家根本不愿意听下去了。
第二天,朱常淓这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就按照马士英的意思,派出使节,以割让江南四郡为条件,去同清军讲和了。
祁彪佳得到消息,如同被狠狠地打了一计耳光。当年,姜曰广、刘宗周几位宿老,一再向自己讲明潞王如何如何是贤王,自己也就在定策问题上死力追随他们。可这位东林、复社等清流眼中的贤王,怎么又和马士英、阮大铖他们打成一片了?如此下去,浙江看来不能保全了。
祁彪佳不禁自问,弘光帝被俘,自己不为官,尚可自解。潞王要是再兵败,自己又当如何呢?总不能向马士英等一样,不守大臣气节,苟活人世吧?
就在祁彪佳开始安排后事的时候,郑鸿逵也在自己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