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来回踱步,焦急地等待着福建的密信。在他看来,在杭州的日子真可谓度日如年。
而郑鸿逵的五姨太正坐在正堂的太师椅上,美滋滋地磕着瓜子。在她看来,逃回杭州的这二十来天是自己这辈子最舒心惬意的日子。本来嘛,郑鸿逵的正室带着一家老下早早逃回福州去了,就留下自己照顾老爷。原来,这女主人的日子这么好啊,家中里里外外的下人,全看着自己的脸色行事,又没有狐狸精争宠,连老爷也天天只和自己亲近。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郑鸿逵等候多时的密信总算到了。郑鸿逵将所有下人都打发到堂下,坐在正厅的灯下看信。五姨太稳稳地坐在旁边,轻巧地吐出瓜子皮,放在几案上,观察着郑鸿逵的表情。
郑鸿逵先是长出一口气,一下子坐回椅子上发呆,接着,腾的跳起来,又开始满屋转悠。
“老爷这是怎么了?一惊一咋的!”
“大哥派来十几条战舰,明日就到。和唐王朱聿键也谈好了,一旦杭州有失,只要能安安稳稳地把他护送到福建,立朝之后,老爷我就要封侯拜相了。”
“那不是喜事吗?”
“还有,大哥说,和马士英的合作取消,老爷我再不用和那条老狗虚于委蛇了!”
“那不是喜上加喜吗?”五姨太越发不解地问。
“还记得那个周明磊吗?”
“让为妾给五万两银子那个?”
“正是。咱们离开杭州时,拥立唐王朱聿键和甩掉马士英,都是他提议的。你想想,咱们的所作所为,都在这个人的意料之中,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这有什么?咱们和他做朋友,不招惹他。说不定他还能时不常地帮咱们一把呢!”
郑鸿逵摇摇头,半天才说:“妇道人家知道什么?说到军国大事,别说为友,能做到非敌就不错了。”
接下来的几天,郑鸿逵天天跑到城外方国安的军营,和方总兵探讨兵法,饮酒取乐。最后一次饮酒,郑鸿逵大醉,一把抱住方国安,“我的傻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