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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明磊心里没有一丝得手后的窃喜,自己凭着一股流氓无产者的精神,扫荡了这些书吏和衙役。那只是暂时的胜利,不可能从根本上改变什么。也许他们会收敛一段时间,但明磊也不知会是多长。明磊暗地里叨念着现代坊间的儿歌,政府的令,一紧二松,三倒台四从来!现代况且如此,更何况明代?
州县官容易被书吏们蒙骗,这种情形是整个制度本身的必然。缺乏经验的州县官不得不依赖书吏执行公务,到他有了些经验以后,还没来得及有所作为,又该调离了。然后,下一个取代者不得不经历同样的尝试和同样的错误。
至于书吏,任职时间越长,对行政事务越熟练。而书吏们得以操纵衙门事务的一个因素,是政府的规章及先例的复杂。关键这些先例太多且包含极琐碎的细节,互不相关,有时甚至自相矛盾。这使得书吏有机会为其谋求私利而玩弄规章先例。
另一个原因与现存的行政制度及实践密切相关。这种制度下,州县官接受上司的监督,主要通过公文来往的方式,由于拟制和接受公文的都是书吏,所以他们显然居于一个战略性的位置上。
州县官因此处于一种困境之中。一方面,不得不依赖书吏的知识和经验;另一方面,他们不得不面对书吏们的贪腐顽症。
而且制度本身,州县官的任期短暂及职位不稳定,使他们极难有效地监督控制书吏。他们要花上几年的时间才能熟悉行政、了解地方情况、觉察书吏的奸恶。即使觉察和撤换了奸猾的书吏,但当州县官离任以后,奸吏们很可能杀个回马枪,再一次在一个新州县官手下任职。
明磊暗自下了决心,指着这套体制,一千两的银子,花到实处的有三百两正常,五百两也算抄上了。必须迅速建立一套自己的体系出来,否则,本来就很紧张的资金,还没用道实处,就会流失干净的。
次日,明磊又把大家叫到书房,开始讨论建军的问题。“我准备建立两千人的火枪队,一千七百人的炮兵,五千骑兵,七千步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