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坏了名声,实在不值。”明磊也有些后悔了。
“夫君,为人不拘成法,没有架子,和小门、百姓相交,是礼贤下士;和这些士绅相交,就是失了身份。夫君还要注意自己的小节,万万不可再随意而为了。”
嗣音本来还害怕自己说重了,明磊下不来台。见明磊坦然受教的样子,也长长出了口气。从这一点来看,明磊还算学了姨夫祁彪佳的点滴长处。
九月三十,明磊拖到第三天,终于升坐了道台衙门的大堂。各县的县令在两侧也告了坐,两处府衙的书吏头头们和各班捕头齐刷刷地跪了一地,竟有五六十人之多。
明磊看着这些表面上显得如此卑微的家伙们,自嘲地一笑,开始训话了。
“诸位是国家的基石,衙门的栋梁,璞麟非常敬重你们。
我知道书吏的的工作辛苦,待遇低,主要收入来源就是陋规费的收取。其实,这没什么不好明说的,而且你们也完全有理由说得理直气壮。
如果不准许索取这样的陋规费,你们又怎么付得起给孝敬上级衙门的书吏们的陋规费呢?
没有办法,除非我们这些当官的能跟上司明说并要上司确保付给其衙门书吏的陋规费能被禁止。否则,无可避免,不是吗?”
明磊的话说得实在直白,还很少有人敢在大庭广众之间表示对这等陋习的认可,这些县令们被惊得目瞪口呆。
叶添泽今年已经过了不惑的年纪,这惠州府户房书吏的头头也已经干了四年了,什么阵仗没见过,早就油盐不侵了。才来,就这样讨好我们,叶添泽觉得这个周大人还真有些象同道中人。
这时,又听这位周大人对着在座的官员说:“要敢于承认这些的存在。正是因为陋规费的不可避免,只要能把它控制在合理的限度内,你等就是好官了。”
接着,又扫视跪着的众人接着说:“这陋规费多种多样,少部分是书吏独享的,大部分是由书吏和衙役共享的。办理诉讼的,首先有挂号费、传呈费,为了百分之百得到知府的批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