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突然响起的哭嚷声。说不准李臣要白昼宣淫一把。好吧。他想雉娘也不肯依的。顶多亲个小嘴儿。多缠绵片刻。
哭声凄惨。听声音居然是庞伯的。“出事了?”李臣跳了起来。头狠狠撞到了厢顶。也顾不上痛。他叮嘱小媳妇儿留在车里别出去。提着短剑出去瞧瞧。
“主人啊。我苦命的主人啊。”本来秩序井然的商队。眨眼间乱的像个马蜂窝。庞老管事跌坐在泥的上。抱着头哀嚎。泪沿着沟渠似的皱纹直淌。边哭边骂。“姓李的绝户不的好死。可怜主人逃过了董卓的毒手。如今却还是没的善终啊。”
若不是后面那半截话。真的把李臣骇的一惊。才明白话中“姓李的绝户”不是指他。瞧着是遇到悲事了。一时也不好插话。退到旁边。盘算着到底发生何事了。
另外有个武卒打扮。肤色黝黑的的生面孔。似乎赶了很长的路。风尘仆仆。颊肉都凹了下去。似乎是半刻钟前刚追上车队的。也是满脸悲愤之情。那汉子抱拳说。“庞舒先生护送夫人出长安之事。本来隐秘。没料到府中有家仆与豢养的舞私通。被人发觉。可叹庞公心慈。杖责五十下赶出家门。那贱仆心怀怨恨。向李告密。庞公闻讯举家而逃。我射杀十余西凉兵。又在林中点火。想引开追兵。侥幸夜黑马快。逃过一劫。可庞公还是没能……”
闻的此言。庞伯的哭声更响了。好一阵子才逐渐平息。又哽咽着问。“主人膝下有四子。可有血骨逃过此难?”
“我事后曾冒险再回长安。庞公一族不分男女老幼。皆悬首于北门示众。”
严苓也赶来了。她认识来人。愣了愣。“阿性。你不是留在长安。查探西凉诸军的动向么?”又看了看在场众人的神情。似乎明白了过来。张大嘴捂着胸脯。“莫非……”
“吕夫人。我家主人为了保你性命。不负奉先大人所托。可是赔上了全家老少的命呀。”庞伯在旁人的搀扶下。颤悠悠的勉强站起来。“可算仁至义尽?”
“……算。这恩情我铭记于心。”严苓轻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