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像只惊慌失措的小兽,哭得死去活来,手掌心肿得像个小发面馒头,被掸子修理的。
清早李臣出门前,一切还是很平和地,婆娘温顺依人,闺女也越来越懂事,他又是个顾家的,哪怕衙门的公事、出征前的准备多少繁琐,他总是不嫌累的赶回自己地宅院,不管什么时辰,季兰总在灯下静静地坐着,等着男人归家,见他推门,满脸都是洋溢开的暖暖笑意。
打水、洗脸、泡脚,哪样季兰都不准下人来插手,摇曳灯光下,她露着那种妇人爱惜汉子的温润表情,半蹲着,拧干毛巾,轻柔地为李臣擦脚。
在房事上,季兰也是被动型地,嫣红着脸,紧闭双眼,任由李臣在她丰腴的身子上驰骋,偶尔从嗓子里溢出低低的呻吟,有时瞧见男人累,但那东东血气方刚地又想要时,她也会放下羞涩,在汉子的指导下做些大胆的花样。
妇人心中总充满着快乐,在她心中,夫君和闺女就是她的天和地,她的一切。
本来宝儿对李臣还有些敌意,让她忧虑不己,但渐渐的女儿接受了新爹爹,不再暗地里使些小性子,她不知道世上还有什么事,能比这更让她高兴的了。
如以往地清晨,季兰很早就起了炕,李臣喜欢她地手艺,常说哪怕大酒家重金聘请的厨子也比不得,她也喜欢看着男人和闺女一道,边埋着头吃边夸这饭菜真香。
汉子公务忙,随口吞了两块馍馍就去了县衙,季兰将他送到门口,转回来后,朝外屋喊了声,“宝儿,吃早饭了。”听到女儿带着倦意答应了声,才笑着说“懒姑娘”。
甘梅地神情却有些怪异,似乎在绞尽脑汁琢磨着什么烦事,心不在焉地朝嘴里扒拉着吃食。
冬天没注意保暖容易患寒症,季兰膜了摸她的额头,见不烫手才松了口气,闺女大了也有自个的心事、
等甘梅慢悠悠地吃过饭,妇人手脚麻利地开始收拾着食盒碗碟,正想端出去时,就瞧见女儿蹦了起来,神经叨叨地探头看了看窗外,然后低声说,“娘,你要防着点崔稚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