惕,姓张的寨主很有几个,他来不及想到底是谁,等走近了将那汉子仔细一瞧,不由愣了愣。
管亥是那种标准地山东大汉身材,肩宽臂圆个子高,但这人比他还要雄伟几分。满脸络腮胡,背上斜跨着一口长弓,贼窝里能佩弓的就说明地位不低,这窝子乱七八糟的流民里,居然也有这种猛将?
心下便有了些意动。如他武艺也同身形般了得,给个当家的位置也得招揽过来,当匪寇的要的便是这种彪悍气。不过先得探清楚是哪家的兄弟,免得伤了和气。
“哪个张大王?是齐国的张大膀子,还是东郡地张六?”管亥放缓声音问,“礼贤下士”嘛,这是他当年在黄巾军中,听读书人说过的。
那汉子含糊地说了句什么,又猛然一跳,指着远处一个牵马经过的人吼道,“直娘贼。那是我的马。”攥紧拳头就大步追去。数个摸刀警戒的亲兵拿不准渠帅的主意,一时间没有阻挡。
“跟上去。看看是怎么回事。”管亥吩咐,土匪没个约束,打斗角力之事常有,为口吐偏的唾沫子就能拔刀相争,只要不出人命,都没谁愿意管的。
没一会,就望见汉子怒骂着将牵马人砸倒,跳上马背,扬鞭狠狠了抽了坐骑一下,调转马头朝着连营地外围奔去。
“是离城求援的信使!”管亥这才明白过来,脸气成了茄子色,张嘴欲喊人追赶,浓浓夜色下,马上的人似乎微回了下头,解弓展臂,刹时间,破空之声急促传来。
若不是他身手矫健,猛地朝左侧一避,又隔得三四百步,那擦身而过的利箭,定能将他贯穿钉死。
“夜箭骑射之术?***好准头、好力道。”管亥望着深入拒马横木,只露出半截尚在微微发颤的箭羽,抹了把汗,“给我追,派马队,一个摸黑混进来的官兵,就能大摇大摆地横穿整个军营,都乱成什么样呢?还打个屁仗!”
都昌乱,平原的家宅也不太安宁。
季兰刚刚动手揍了甘梅。
“娘,你不心疼我了?宝儿都是为了娘好。”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