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环目四顾,整个中军大营都显露着一股肃杀的气氛,整整两层拒马顺着营地的边缘沿开,士卒们虽搓手哈气,冷得直跺脚,但武器还是放在随手可及的地方,一有什么不妥地苗头,马上便能拾起刀斧冲过去。
“假如都是这般精兵,我早坐在都昌衙门里点算银钱粮食了。”管亥嚼着牙花子,中军三千人,大半都是昔日举着“苍天以死、黄天当立”的大麾,转战青州各处的黄巾老匪,见过大场面,家小都安置在崂山老窝中,清一水的健壮汉子。
比起绵延十余里,男子妇孺混居的各处营地,他管亥地人才有点百战老兵的感觉,也亏得守兵吓破了胆,轻易不敢出城求战,否则凭那些为了避寒,将拒马栅栏都拆了当柴火烧的寨子,一个夜袭便能炸营。
如不是早前设伏,杀了北海大将宗宝地一营人马,没让官兵醒过神来就占了城外的各处要道险地,现在胜负真真难料。
混乱、号令不一、缺乏训练、各怀鬼胎,想分盏羹就走人……一堆堆麻烦让管亥头疼不已,大渠帅的名头好听,但真正传下军令,又有几人会听从?
光是攻城一事,几个大当家的就能在军帐里脸红脖子粗的吵上一个晚上,生怕死光了家底,吃了哑巴亏。$$
说起来,他管亥也不是如此,硬舍不得派自己人多去攻几次,官兵羽箭足。六米高的石头墙,得拿命去填,又将宿营地朝后调了半里,以便危急时能迅速撤回崂山。
明明晓得,只要不间断的强攻上十来天,都昌不破他管字倒过来写,可就是……
管亥烦恼地抠着头皮,突然瞅见拒马外有个身影正朝营地里张望,眉头一皱,吼道。“谁探我中军大帐,莫不是细作?”
立即几个相随在身侧的老兄弟冲了过去,那汉子也不躲闪逃窜,抱拳道,“我是张大王麾下的亲兵,刚连夜打探北面地动静回来,内急跑到附近林中小解,结果马没栓牢。不知跑去了哪里,正在四处寻找。”
胶东土生土长地口音,神色也不慌张,这让管亥稍稍放松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