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九霄云外。
在他眼里,漫山遍野的不是人,而是无数眼冒绿光地饿狼。
都昌已是狼群中地一座孤城。
“平……平原兵还没到么?”他怎么也掩盖不住,声线中的那丝颤音。掀开道缝隙,屋外的冷空气静悄悄地窜进来,宿醉中的刘备皱着张脸,口齿不清地唠叨了几句,在炕上翻了个身,
他开心咧,阔别半载的四弟不但归家了,还带回个水灵灵的婆娘,刘备会识人,一瞅就知道是个低眉顺眼的贤惠女人,年岁大些没关系,知温暖懂得疼就成,崔婶也高兴,直说臣儿总算了解了她的一桩心事,过得两年,家境再发达些,如能把糜家丫头也娶回来,妻持家妾暖床,那就美满。
虽说纳妾不是娶嫡妻,办个寻常家宴热闹下就可以了,但毕竟四弟是头一次,所以操办得隆重了些,县衙上下的官吏都来了,觥筹交错,连喝了半宿酒,他喝到兴头上,还半褪了上衣,击瓮高歌一曲呢,唱家乡地梆子歌,扯着喉咙嚷,旁人劝都劝不住。
想起这事,刘备脸皮红了红,困意也消散了几分,一国之相醉醺醺地打个赤膊,在那干嚎个山歌野调,太不雅了,平白惹人笑话哩。
“手足兄弟地喜事,难得高兴一场,粗鄙就粗鄙呗,咱认了。反正那种洛都的雅致风仪咱也学不来。”他想着,吐了口淡淡地酒气,挣扎地爬起来。残留着些许醉意。让脑壳疼得紧,正揉着额头的时候,一双白瓷似地小手,端着碗热腾腾地汤水递到了面前。
“国相大人。先喝碗药汤醒醒酒,暖暖胃。”姑娘家细碎碎地语声。
刘备愣了愣,才看清屋里有人,是弟妹带过来的闺女,说起来佐之比他有福气呢。一日间不但有了婆娘。连爹都当上了,他个做大哥早成亲的反而落到了后面。
那闺女也漂亮,白净净地活像樽玉琢的小人,瞅着就叫人欢喜,嘴也甜,昨日酒宴上不停招得娘开怀大笑,后来干脆离不得了,连说“宝儿,坐奶奶旁边来。多陪老太婆说说话。”
“别喊大人。自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