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兴这个,生疏。”刘备挥挥手。瞧见丫头怯生生地唤了声刘叔,才满意地笑了笑,一仰脖子把解酒汤全灌下了。
药料放得足,没半会人就舒服多了,才下炕,穿上布履,就觉得脚暖呵呵的,不由诧异。
“娘说的,腿一挨冻全身都随着冷,所以每天都早点起来,替爹爹暖暖鞋子,我刚才学着在火盆前烘了一道,是暖和些吧?”甘梅解释,又转身去倒洗脸地热水。
“四弟院子里少人伺候?这种琐事,让婢女去忙活。”刘备问,“咱刘府虽不是多富贵多气派,但请几个下人还是请得起的。等会得去训斥下府里的管事,怎地如此不经心。”
“是娘非要亲自来地,自己男人不心疼,难道还指望别人心疼么?”甘梅急忙说,“这也是娘说过地。”
“贤弟命里有福哟,这才叫婆娘嘛。”刘备一拍大腿,赞赞有词,“我婆娘就……”大概是觉得在孩子面前说这些话不好,收了嘴。
“这药汤是夫人熬的,我路过时瞧见了,随手帮着端来的。”
“亏她还有这般心思……”刘备摸摸下颚的胡须,接过甘梅递过来地热毛巾,擦了把脸,又皱眉按着额头,脑袋还有点生疼。
“我来给大人揉揉。”没等刘备拒绝,姑娘就跑到他身后,手指不轻不重地给他按摩起来。
“这……罢了,当叔的今儿就享受下侄女的孝顺。”
刘备微眯着眼,全身放松地靠在软垫上,心里对弟妹的贤惠和家教更为满意了。
甘梅也很满意。
一清早她就忙得浑身汗,先去老夫人的屋里嘘寒问暖,又到爹爹地几位兄长那里去见见礼,然后去找稚娘讨教刺绣地技艺,给每个人都留下了乖巧懂事的印象,无形中对季兰的评价也更好了。
“都说官老爷内宅里容易起纠纷,娘是妾室,又不懂什么规矩,我多殷情些,大家族里的亲戚对娘的口碑就格外好,哪怕爹爹日后娶了正妻,娘的地位也能稳固。”
曾经苦难的生活,将姑娘的心性磨砺得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