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这勾当,一跺脚,杀了几匹本就为数不多的战马,总算强撑了下来。
“终于有粮了,兄弟们可是啃了几rì草根树皮!”
“那家伙便是高览?非得请国相大人开杀戒,拿人头祭奠不可。”
兵将们不时拿怨愤的眼神瞅着营地边,还没从骡车中卸下来的木笼子,高览魁梧的身躯被绑成一团,不知被人远远吐了多少口唾沫,笼边地上满是白稀稀的一片狼藉,虽然肩头挨了枪,受伤颇重,jīng神萎靡,但偶尔开阖的眼睑下,如yù喷火似地透着光。
如果不是刘备治军严,有威信,又遣人看守,他能被饿得冒火的青州兵拖出来打死。
那rì发觉敌有援兵至,领军撤退时,高览正被赵云撞上,一个守株待兔一个心神惶惶,没招架三回合便被子龙一枪刺下坐骑,活活生擒。
“要便杀了我,何苦如此羞辱人!”窥到李臣从附近过,他猛地一挣扎,整个笼子“咯吱”地剧烈晃动,沙哑着嗓子说道。
“高将军,倒委屈你了。”李臣停住步,微躬身,又叮嘱看守,“士可杀不可辱,让兄弟们收敛些,待饭熟,送一碗过来。”
万一让他羞愤难当咬舌自尽了,那可糟,这家伙还能派上用场呢。
“大哥最爱人材,哪怕说不降,也会解绑先好酒好肉伺候一顿,怎地这么明摆着折腾人?”李臣倒有些奇怪。
很快他就知道了答案。
“那姓高地贼将差点害我贤弟。就是降我也不收。若不是得暂留着,待送往田楷处,好替贤弟和子龙表功,不枭首示众便是便宜了他。”
发话地自然是刘备,他正安排着人手。准备朝贝丘城运粮。
贝丘的守军是主力,田楷又是正顶头的上司,从大局着想。不送不行,平原国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谷食,也不知道够他们几天嚼地。
李臣苦笑,他这大哥照顾兄弟倒是没话说,也不再提高览,先简单地描绘了下沿途见闻,问道,“田青州还准备继续僵持?这清河国已然糜烂。弃之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