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又不打,退又不退,空耗粮秣,长途运送,极费民役之力,只苦了自国百姓。”
刘备木然半晌,嘴抿得泛白,良久才叹气道,“为兄何尝不知。民心乃国本。但那田楷指望着公孙蓟侯重战冀州,若此刻守住了,到时便是奇功一件。更何况,如袁谭窥见我军退撤,趁势渡河追击,直杀入青州,就全完了。”
“如是后者。我倒有法子从他们眼皮底下。从容退去。”李臣轻轻说,耳语了几句。
刘备认真听着。眸子越来越亮,“妙,可是昔rì虞诩增灶之计?如能安稳回撤,待秋收,库满仓盈时,再战不迟。”
但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你可再说一遍?”贝丘本营大帐内,田楷脸都扭曲了,脸颊子几陀肉一抽一抽的,眯着眸子,时有寒光迸出。
“佐之,看来青州大人另有腹谋,还不退下!”瞧着气氛不善,刘备冒着汗说道,又**扯了扯李臣地袖子,示意他收嘴。
李臣却恍若不觉,脾气上来了,好不容易治理得安康地平原国,便因为此人地无谋好战,弄得怨声载道。
为筹军需粮秣,由北海借回来地黍子不但全填了进去,无奈下还课了重税,本来能过个肥年的百姓,又得半饥半饱。
自家基业都快不稳了,你还倔犟个什么?
他沉声说,“青州民生凋零,实无底气和袁绍硬碰,不如将俘将高览割须髡发,大张旗鼓送回袁营,泄其锐气,每营每队再设双灶,逢午时黄昏,燃炊烟百道,城头多竖旗帜,蒙蔽敌眼,以示我军粮道已畅,正添兵yù坚守,然后一夜撤两千兵,不出三rì,便只剩下空营,再留伏兵数百,待袁军探试渡河之时,两旁杀出,虚张声势,让敌假以为中计,等得最后察觉真相,为时以晚矣。”
“少不知兵,胡言乱语!吾深受蓟侯重用,此刻便是报答之时。”田楷怒叱,“你这小小功曹,也敢妄言军国要事?”
正好拿这功曹立威,jǐng告刘玄德不得起二心,田楷暗忖,当下爆喝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