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疤终究不好看,一路上抚额摸了几次,倒被赵云看出了心思,驭马过来说,“男儿大丈夫,带点伤算什么,方才显得粗犷豪迈。”
李臣想着子龙的话,咧下嘴。笑了笑。“说得轻巧,咱又没你那好皮囊,爹生娘养的一副略微帅地脸,破了相就没法子看了。”
四rì前粮队败了贼人,加快行军,终于入了水城屯辖内,离着驻兵大营还有十来里路。得到消息的刘备闻讯赶来接应。方一见面,就被李臣那缠着布。隐约透血的脑袋吓了跳,连问带看,只到瞧着是擦伤才松了口气。
几兄弟聚到一道,很是亲热了阵子,刘大哥直摆头,连说自个没用,害得兄弟孤身犯险,张三哥笑得豪爽,说干得不错,便是冷脸子地关二哥,言语中也透着关切的温情。林雷
“贤弟,可把为兄忧心死了!”
“好你个小子,那高览我素有耳闻,乃一员豪杰,今儿硬得栽你手上了。”
“以乡勇弱卒硬悍河北jīng骑,虽有勇有谋,未免行险了些,四弟你不是厮杀战将,假如不支,便想撤也不成,下遭万万不可如此。”
大老爷们不玩侨情,没那种抱头痛哭的滥桥段,人没事,兄弟都还在,简简单单说几句话,情真意切,不带虚的,听得让人心中暖和。
这才是手足家人的感觉。
又泡了阵子,直到水微温,李臣起来擦了身,换上干净衣衫,出了营帐,正是大中午,会通河浩淼的水面上,泛着粼光,岸边腾着十几道炊烟,蒸饭的谷香扑鼻而来,瘪了数天肚皮的士卒们,个个眉开眼笑,端着瓦罐守在炉台旁,挤得满满当当地。
贝丘城那边也缺粮,大前天起就开始断供了,饿得人把河寨边的草皮都翻了个底朝天,刘备催了数道,田楷硬是一米未发,说自行解决。
言下之意便是去打野谷,反正清河国目前还说不准是谁家的,百把兵到庄子上转一圈,多少也能弄些吃食回。
刘备气得差点和田楷翻脸,不管是想邀名shè利还是真心怜悯百姓,他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