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人谁敢和我一战!”于邈厉声大喊,鼓舞着士气,他很打过几次恶战,眼练得毒,一瞟局势就能推测出敌兵并不多,只要熬过了起初的慌忙,布好圆阵,便能抵抗住。
话音未落,一黑衣黑骑便驭马劈开人群,杀到眼前,“河北高览,特来取将军首级,以酬主公厚恩。”那汉子咧着嘴,露出狰狞地笑。
再下个瞬间,血雾喷溅,于邈觉得自个飞了起来,又狠狠地落到了泥沼之中。
和疾风骤雨的狂乱相比,方才的那点小小sāo乱算不得什么,很快,就平息了。
高览勒住马,缓缓解开手上被血染红的布,雨大刀柄容易手滑,拿几层厚布死缠着,砍得俐落杀得尽兴。
“清点人数,将缴获的马匹带走,掀倒粮车。”他飞快地下着命令,这种马匪似地战法,要的便是来去如风,出其意料,见软地杀见硬地尾随sāo扰,到今rì,折损了十一个弟兄,已经袭击了三支粮队,七个村庄,一把火烧了快熟的冬麦。
博平、灵县一带都是新打下来地,民心本就不稳,失了这几批粮,只能再从百姓嘴里抢,人都得口吃食,迟早民变起乱。
田楷在后方部属的兵不多,都零星散布在数个县郡中,等到他们回过神来,汇集兵力时,自个早就收兵回退了。
“再劫住平原的粮队,贝丘城的守兵就熬不下去了,”高览收了刀,瞧了瞧那敌将滚落在泥中的头颅,扬起马鞭,喝道,“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