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后,糜家多方观测,见的确英雄了得,乃心目中的明主,这才倾力相助。
那时刘备被吕布鸩占鹊巢,一败涂地,兵将缺粮到得靠挖草根、食人肉来过活,几yù溃散,糜家救他于危难之际,可谓恩重,但rì后的际遇却令人叹息。
李臣还是对那段历史了解得太浅薄了,如果他知道,也不知现在会是怎样的表情。
粮多,不但填满了下甲舱,连偏舱卧房也腾了几间出来,好几个汉子暂且挤挤,入夜后,看不清航道,没来得及到宿点码头,船队寻了处宽敞的地界,下锚靠岸,点了篝火,烤鱼煮肉,热闹了好一阵子,再晚些时辰,因为天亮便得起舵,除了在岸上营地巡夜的,都入了舱睡觉。
李臣一时睡不着,独在甲板享受片刻清闲,就听到有间偏舱传来窸窣响动,如有大群老鼠在啃咬草席偷米吃一般。
“莫非有人?”李臣奇道,信步走过去,打开舱门,月光明亮,一眼就瞅到败家丫头糜贞,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挪开了粮袋,空出块地来,铺了帛布,面前摆着雕花双层食盒和餐箸,正含着满嘴食物,腮帮子鼓鼓的。
“你……”李臣差点以为自个眼花。
她倒不慌,先费力地咽下口中吃食,然后勾着唇笑,“要吃么,我家厨子炙的鹿肉脯,就是凉了点。”还扇扇鼻子,“这儿还不错,就是关着门黑了些,还有些臭。”
这娇生惯养的千金小姐还真沉得住气,硬是无声无息躲了一整天,若不是恰好发现,真得两三天后,才能察觉多了个“货物”。
李臣也不管她笑得花一般灿烂,弹指朝丫头额头上敲了一记,“老实说,为何要藏到船上,又想耍什么鬼花样?也不嫌闷得慌。”
“我便是顺便上来看看,瞌睡来了,迷糊了会,结果开了船也不知晓。”
“也不知羞,只会信口胡扯吗?”李臣瞧瞧一帛布的吃食、零嘴和水壶,甚至还有一包裹换洗的衣衫,哪里是迷路,分明是早有预谋的离家私逃。
待糜家随船的老管事得了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