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肤也一块块朝下掉……她的样子太吓人,我和安雅不得已才把她关起来。”
镇长夫人突然扑向纳特,从栅栏里伸出一条枯木似的手臂,乱舞乱挥。医生退开几步,镇长夫人,或者说那个怪物的指甲边缘异常锐利,有粘稠的液体正从指尖滴落,天晓得被挠一下会是什么后果。怪物在嘶吼,吼声不像刚才的粗暴狂野,犹如金属摩擦,带着恐吓的意味。
“怎么样,医生,”安雅问道,“我妈妈她,有救吗?”
从没见过类似症状,实在不像有救的样子,纳特在心底叹息,但是不能这样回答。医生的义务必须要尽,他问道:“从镇外回来,那么,前天她去了哪里?”
“我夫人是镇上有名的大厨,她那天去镇子西边给一群雕刻工送午餐,”安托沙说,“早晨十点出发,到下午两点回来的。那些吃了她做的午餐的人都没异常,我猜她可能是路上遇到了什么东西。我们把她关起来,另外一个用意就是不能让雕刻工们知道她出事了。”
也许该去路上看看,怎样的存在能将一个人变成这副难以形容的模样?纳特伸开手指撑着脸思索,忽然颤抖了下。他听到了有人,或者别的东西进入了镇长家的院子,若有若无的细响传入耳朵,像是脚步声。他凝神侧耳,声音又消失了。安托沙镇长与安雅一同望着纳特,在等他发话,他们显然没有听见。
“我能不能去雕刻工那儿看一看,沿着您夫人的路线?”镇长夫人应该没救了,但若能知道是什么造成的,至少可以造福他人。
“如果您认为有必要的话,”镇长背对着怪物,“我来带您去。”
又看了怪物一眼,纳特打算离开。这时,密道另一端传来了比之前更为清晰的响声,是门锁被钥匙打开。他疑惑不解,安托沙和安雅还是一无所觉,而且按理来说,不可能听到那么远处的声音。听错了吗?
“您家几个人住?家里有佣人吗?”医生问道。
“只有我们三个,”镇长回答,“现在,只有我们两个。”
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