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一样,安托沙在前面引路,安雅走在最后。纳特心中渐渐不安,皮肤在莫名其妙的发冷,他觉得自己听到有人进到镇长的家里了。极轻微的脚步声杂乱而集中,来人正在原地徘徊。不对,不是在徘徊,是在寻找,寻找密道的入口。安托沙镇长步履平稳,回过头去安雅也是如此,他们真的听不到?
他们快要到出口处了,纳特听到镇长卧室的房门被人打开,来人留在了卧室里,他听到了越来越响的说话声。安托沙停下了脚步,他回过头来,一脸震惊:“有人在上面。”
安雅嚷道:“怎么会?”
“会是客人吗?”纳特问。
“不可能!”镇长毫不犹豫,“不是我邀请,就算客人也不能进我卧室。”
安托沙吹熄油灯,安雅也照办,密道里顿时伸手不见五指。纳特听到镇长在黑暗中按动石杆,衣柜缓缓挪开。从密道内向外望,他看到一个人影,面向着光线的缘故,看不清那个人的容貌。
“你是谁!”安托沙镇长高声喝问。
纳特念着定身术的咒文,擅自闯入他人家中的不会是和善的客人,安托沙镇长也在照办。来人没有动作,法术即将完成,他硬生生地闭上了嘴,中断了法术。失去引导的奥术能量在体内狂乱地来回冲撞,有血从嘴角溢出,他浑然不觉。
“纳特,纳特,纳特,纳特——”带着哭腔的,沙哑的声音,仿若哀求般一遍又一遍地喊着他的名字。是卡琳!再没有事情能更让人激动了,他冲上台阶,将镇长撞倒在地,连带法术一同中止。二十级台阶他只四五步就到了顶,那果然是卡琳,披散着头发,穿着有些脏了的白色长裙。他将黑发的小女孩搂进怀里,用力抱着她。这个时候,他忽然想起的是,在石人的营地里,帕梅拉见到自己的心情,是不是和我现在一样?
不会错的,绝对是一样的。他感受着怀中纤弱的身躯,久久不愿放开。太好了,真的又再见到了。
“纳特,是你吗?”卡琳的手在背上摸索。
她为什么这样问?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