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师退了出去,侍女们也很快完成了工作。她们把帕梅拉从头到脚清洗干净,又换掉脏了的床单与被子,整齐地行过礼才离去。贴身男仆也知趣地跟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两人。她很快就会醒来,伊西瓦放心地在床边坐下。只是,即便她醒了,又该做些什么呢?对她说,我救了你,指望她感激涕零?他已经拥有了整个艾提纳,但是最想要的却已经永远也无法得到了。永远吗?未来的皇帝内心深处泛起阵阵恐惧,如同在深渊中坠落般无助。
有人敲门。又是来求见的人。
在只有我和小斑鸠两个人在的时候,在我不想见任何其他人的时候,还是无法避免地要有人过来打搅——伊西瓦闷闷不乐地叫来人进来。统治国家是太过沉重的一负担子,一点也不适合我。
门“咯”地一声开了,普洛特·泰利斯和兰蒂斯·萨尔克一前一后走进房间。伊西瓦注意到兰蒂斯的神色,火山没有喷发的迹象,格外安静。他想起她将硬币抛在帕梅拉脚下的那个晚上。帕梅拉身上的伤,其中会不会就有她的贡献?
“还好吗?”普洛特拉过椅子,对着伊西瓦坐下。
伊西瓦望着兄长,叹了口气,一言不发。
“我知道你不喜欢做这些事,”普洛特的声音有些颤抖,“但把帝国交给你是父皇的遗愿……我很抱歉,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皇太子多少在文艺作品中读到过兄弟、父子、亲人之间为了争夺皇位而反目成仇的故事,但是普洛特一点也没有要争夺皇位的意思。他不遗余力地帮忙,让自己得以继承父亲的权力,伊西瓦公开与私下都向他表示过许多次感谢。
“道歉?”伊西瓦不明白兄长为何要道歉。
“我不知道你对她……”普洛特垂下头,“是我把她交给红翼队,并且交待他们……呃,尽快查明父皇遇刺的真相。效率至上的时候,他们会比平时还要残忍。特别是,审讯者获得了一个体现他们对帝国忠诚的机会,他们唯恐把机会错过……尽管她是凶手之一,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