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绝不是那样的人,皇太子黯然。她的心不可能是我的,他的目光越来越专注,他在心中不断重复。她的心属于那个懦弱的医生,那个好运气的医生。她拒绝了我,我为什么还要这样对她?她被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她本该继续待在红翼队的审讯室和牢房里,是我救了她,可她还是拒绝了我。
伊西瓦的心绞作一团。医生和牧师很快都来了,拉波尔特是个懂事而可靠的贴身仆人,喊来的都是女性。他还叫来许多永恒宫的宫廷侍女,以应对必然的需要。在未来的皇帝面前,每个人都竭尽全力,没人蠢到去询问他和床上满身伤痕、昏迷不醒的女孩是什么关系,也都尽量让目光避开他身上那些血迹。
“殿下,”牧师低着头向他行礼,“这个孩子的伤不会造成生命危险,您坚持要用法术来使她痊愈吗?”
“当然”,牧师看起来面容苍老,声音却婉转清脆,伊西瓦暗暗纳罕,“我……我有事情要立刻问她,请治好她。”她的伤连一秒都不该拖延。
“谨遵您的旨意。”牧师不再多话,转身揭开了棉被。“为了生命,我弃绝死亡。”空灵的吟唱声响起,白色的光芒自牧师手上像缓缓的溪流一般蔓延至帕梅拉全身。笼罩在光中,小姑娘的神情渐渐舒展,神术的力量使她的伤口以可以分辨的速度愈合。
牧师换了一种语调:“守卫,吾以他法使成。”红色的光芒一闪而逝,帕梅拉身上的镣铐与铁链一阵跳动作响,自行脱落了。侍女们和医生就一同为帕梅拉除去衣服,将她放进浴盆——伊西瓦和拉波尔特一同背过身去。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牧师。牧师身上穿的黑袍没有通常神职人员那种三条属性标识,全身散落着十来颗星星,犹如把夜空穿在身上。定睛望去,那些星星和真的一样会闪烁,看起来更加逼真了。
“我只是伊维斯特与殿下您的仆人,”牧师躬身朝后退,“记住我卑微的名字会有损殿下的荣耀。她的伤表面上已经愈合,但是一个月之内还会很虚弱,请不要让她太过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