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刘氏先祖们的英魂和百官们的心才能解心中疑惑。刘顺的话事关大汉百年基业,若不问,刘舜能过了心中这道坎吗?太后。梁王和在场的刘氏一族能过了心中这道坎吗?这文武大臣们能过了心中这道坎吗?”虽连用了三个反问句,他的语气却是无比的肯定。在场的众人都被他这么一问震住了,大臣们唯唯诺诺地都不愿发声。
平阳公主把牙一咬,爬上前几步,狠狠地朝窦氏磕了一记响头,头埋在双膝间,脆声道:“平阳请求太后让皇弟把话说完。”
语音刚落,与刘舜同母的十一皇子刘越、十二皇子刘寄、十三皇子刘乘也随她一同磕头求情,文武百官似也为之动情,都半真半假地磕头为刘舜求情。
窦氏视线从众人脸上缓缓扫过,最后落在刘舜身上,直勾勾地盯着他,神色发黑,猛然闭上眼睛,一个甩袖,转过身子,负手而立,冷声道:“你且问吧。”
刘舜谢了一声恩,扫了一圈跪着的众人,语调平和地开了口:“父皇在诏书中弃太子刘彻而取梁王,儿臣实在不解。这太子是一国储君,这是自古以来天经地义的硬理。父皇为何要以‘处世清冷’这一个简单的理由将太子弃之一旁?刘舜向诸位求解。”
文武大臣们一听,纷纷乱了起来,一下子四下嘈杂。
“这……”
“有几分道理……”
“……”
“舜儿,你是越来越胡闹了!先帝在诏书里已写得清清楚楚,太子过于年幼,实在不宜继承大统。”
“这也不对。自古英雄出少年,太子虽不是成年男子,却因天文地理、文武集于一身,而名满天下,人人称谕‘四全太子’。而梁王……”他笑瞟了一眼梁王,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又道。“而梁王久居睢阳,对长安又有多少了解呢?对大汉又有多少了解呢?只怕梁王比太子多长的那几年记忆全在睢阳美景里了。”
“舜儿,你再多说这些胡话又有何用?”窦氏的脸色猛然沉了下来,身子微抖,掩面而泣,声调发颤地道:“先帝积劳成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