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揽手,那人虽不是什么贪官污吏,却是一个十足的懒人,朝中多少大事积压着,殊不知有多少百姓等待着他的救济!“李陵立在一旁,愤愤然。人们都说李广老将军一家的辉煌都要毁在了这个笨蛋孙子之手,却不知他的武艺虽不精,胆子虽及不上英雄好汉那般的人物,但却也是一条心系天下受苦难百姓的汉子。
刘彻伸手朝李陵摆了摆,李陵眉头皱了许久,还是止住了话。曹寿见刘彻脸上并无不悦的神色,手中茶杯静端着,一双眼温和却紧迫,似乎是在渴盼他的回答。
“姐夫,茶该凉了。”他伸手取了茶,低头微饮了一小口。一面喝着茶,一面嘴角含笑地瞟了他一眼,眼里的淡定让曹寿默然地垂下了头,暗叹了口气,喝了茶,道:“论沉得住,我始终不及你这个深宫长出的弟弟。”
“小不忍则乱大谋。”刘彻依旧低头饮茶,随即微蹙眉,感叹地笑说了几句:“这茶因姐夫的心情都变苦了。”
“是苦了点。”曹寿听完点了点头,看来这茶是苦得十分应景了。
这话刘彻能听懂,曹寿亦能知晓其意。唯有立在一旁伺候着的李陵暗暗叫苦,心中有疑解不开,又天生不是像刘彻那般耐得住性子、藏得住话的人,他一急,忙开口问说:“可太子您是笑着饮完这杯茶的。”
刘彻和曹寿一听他这楞头青的傻言傻语,低声笑了一阵子,刘彻又倒了一杯茶,眼望着微绿浮着点点叶渣的茶水,笑着说:“我即使有苦现在也说不出。”
“可是,可是……”许是自知自己斗脑子及不过刘彻,他期期艾艾挣扎了一下,无奈地扯了一句:“可是为什么啊?”
刘彻这人隐藏得极深就连经常跟着他寸步不离的李陵也难捉摸他的性子。
刘彻低头思允了一会,复又抬头,将手中的茶杯轻轻一倾,茶水“滴滴答答”全落在地上,裹着灰,不一会儿就滚成了灰泥团子。
“因为今天姐夫来了。”他低头笑着叹了口气,两指一圈圈转动着杯子,以此为游戏,却不见他笑意渐浓,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