谧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许是真累了,门外头的人扣了许久的门,他才恍惚惊醒,身子还未直起,就唤了一句“进来吧。”
“公子,有人求见。”李陵从不是一个守规矩的人,他大剌剌地进来,大剌剌地传话。
刘彻瞟了他一眼,穿了条袄子,叹了口气,笑道:“你以后若是再不行礼就进门,我就让李广老将军把你这个贴身侍卫领回家去好好教训教训。”
“太子爷,臣知罪了。臣是担心太子爷太过想见此人,臣若慌忙行礼,怕是礼数不全,又耽搁了太子的时间。”
“是谁能让你说出这番花言巧语来?”刘彻轻拂去床上偶有的灰尘,话里止不住笑意,止不住疑惑。
“您见了就知是谁了。”
“你这般卖关子,若是待会儿我见了这人,不想见他了,把他赶了出去,你就陪他一同出去吧。”
“是。传人!”
只见外头又踏进一人,穿着一件灰黑色粗布衫,戴着顶草笠,与一般平民百姓并无异处。
“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千岁千千岁!”那人声音浑厚有力。
“你是?”
“太子怎么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了?”那人笑呵呵地摘下草笠,轻放到一旁的茶桌上,是曹寿。
“姐夫,哪儿的风把您刮到这客栈中来?”刘彻忙下床,拉过他的手同坐在桌子旁。又命李陵拿来茶叶,自己亲自为他泡了一壶浓茶。
“姐夫,请饮茶。”他斟满一杯,递到曹寿跟前,随即又开了口。“听姐姐说,姐夫前段日子陪汲黯大人去了趟河内治理水慌,不知情况如何?。”
曹寿摆摆手,眉头拧到了一块,默了许久,才无奈开口:“这河内水灾并不严重。只是这大水一退,城中的百姓还未抽干田中的泥水,一张采税单子已重重压在了他们身上。看到百姓们黑瘦的脊梁骨,我只觉食不知味,仿佛那黑瘦黑瘦的脊梁骨也长在了自身背上。“
”皇上这几月身子不佳,朝中之事多被窦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