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吓得没命的狂奔,足以说明他对我们皇家是忠心耿耿的,得到李瀚的忠心,换取一个已经注定不能为我们所用的窦婴,您怎么算都不吃亏呀。”
刘启还是难以释怀,但当着王娡他也不会彻底袒露内心,淡淡的说道:“我也是想借此事磨砺他一下,这孩子对我们的情意是不用怀疑的。”
王娡说道:“是啊,这是天赐给您和彻儿的臂膀,臣妾为此都感谢上苍多次了。”
刘启点点头,却又换上怅茫的神情说道:“母后还是如此凌厉,当着朝臣公然把窦婴叫走……唉……”
王娡握住丈夫的手说道:“别想那么多了,母后终归还是母后,坐在朝堂上的君王是您,无碍的。”
刘启深深地看了一眼王娡,伸臂把她揽进怀里,再也不说话了。
李瀚到达长乐宫的时候,已经是满脸尘土混合着汗水,在他那张原本挺俊的脸上一道灰,一道黄,一道白,头上的帽子也歪了,嘴咧着,眼翻着,跟逃难一般跳下马,也不整理一下,拔腿就往宫里跑。
长乐宫的内侍吓了一跳,一个劲的往后面看,唯恐李瀚背后跟着什么江洋大盗。
太后正襟危坐在案几后面,前面跪伏着窦婴,看到李瀚如此惊惶的窜进来,两人连同殿内的侍从们都是一愣,不知道这位小祖宗又耍的哪一出。
李瀚惶急的左右看看,张嘴叫道:“皇祖母,我父皇可曾到来?”
太后不高兴的说道:“没有,你为何如此狼狈?”
李瀚松了口气,“咕咚”一声坐倒在太后身边,满脸乞怜,大张着嘴一边喘息一边哼唧道:“皇祖母,我在途中遇到父皇……他嫌我走得慢,告诉我若是在他到达前我没到您这里,就要掐死我……好险好险!”
太后这才明白,她可是一个不好糊弄的老太婆,李瀚说得简单,她顷刻间就联想了很多,不满的瞟了一眼窦婴,赶紧怜惜的揽住李瀚,宫女很有眼色的拿来湿锦帕,太后接过去帮李瀚擦拭着那张五花脸。
刚擦了半边脸,皇帝夫妇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