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李瀚赶紧从太后怀里挣脱出来,爬出来规规矩矩的跟窦婴跪坐在一起,满脸惊悸大气都不敢喘的样子。
李瀚噤若寒蝉的样子看的太后气不打一处来,面对皇帝夫妇的请安代答不理的样子,等他们坐下了方才说道:“皇帝好大的威风,瀚儿做了何事让你生气,走得慢一点就要掐死?”
刘启惊诧的看了一眼李瀚,看着他半边脸是正常的,另外半边如同掉进臭水沟的流浪猫一样,帽带歪斜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开口训斥道:“李瀚,你为何把自己弄得如此不堪,让太后为你生气,朕何时说要掐死你了?”
“父皇,您刚才说孩儿如果比您到得晚就要……孩儿就一路飞驰,尘土飞扬的所以就……不是故意如此不堪的。”
太后气的拍着桌子说道:“瀚儿过来,我倒要看看谁敢掐死你。”
李瀚胆怯的看了看刘启,又看了看太后,嚅嗫道:“皇祖母,父皇不允,孩儿不敢过去……”
刘启没来由的一阵开心,心头淤积着的一些不快瞬间消散,看着这个惫懒的孩子,抬脚就踹了他一个马趴骂道:“太后叫你还不过去,装模作样。”
李瀚委委屈屈的蹭到太后跟前,低声嘀咕道:“不就是拿了魏其侯三千亩坡地么,那还换了一个侯爵呢,若是给我一个侯爵,我情愿出六千亩地。”
太后原本眼睛不太好,经过李瀚这么久以来的精心调治已经好了很多,她原本就耳朵不聋,这几句话听的清清楚楚,就更认定皇帝为何生李瀚的气了,“恩自上出”这句话李瀚不懂,她懂,故而,更怜惜懵懵懂懂的李瀚了。
一个孩子嘛,贪图一些小利,在宽恕窦婴的行动上显得主动了一点,就引起了小心眼的儿子的忌惮之心,这更显得这孩子单纯可信了,太后含笑帮李瀚仔细的擦干净脸,又亲手帮他把帽子端正好,才拍拍他示意他就在自己身边坐好。
窦婴看着这一幕,心里一阵酸楚,虽然比李瀚高了一辈,却也算得上太后的嫡亲侄子,他可不记得姑姑何时如此疼爱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