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的站起来走出大殿,看着寒风中飘飞着的枯叶,满脸的冷厉。
李瀚不希望自己到达长乐宫的时候窦婴还在,而且,他心里七上八下的不踏实,隐隐觉得自己今天的行为十分不妥。好像自己忽略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情一样,至于如何不妥怎么都想不起来。
所以李瀚一路甩着手也不上马,慢腾腾的走在空荡荡的天街上,低着头仿佛一个老态龙钟的老头子,在脑子里一点点的回放自己做过的一切。
一辆马车驰过来,路过他的时候停下了,一个威严的声音叫道:“臭小子,你准备磨蹭到何时,刚刚朝堂上的大度能干都哪里去了?若是朕到达了长乐宫你还未到。哼!”
李瀚呆呆的看着马车经过,脑袋里骤然间灵光一闪,彻底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这还了得。若是不赶紧补救,弄不好就是无法弥补的严重失误,浑身汗出如浆,疯狂的喊道:“带马!”
狗腿子把马拉过来。李瀚翻身上马,把两只靴筒的上端轻轻一按,鞋尖弹出两根踢马刺。轻轻一磕马腹,骏马吃疼,长嘶一声就往前疾驰,很快就超越了那辆马车,泼风般的朝长乐宫跑去。
马车上传来一声低低的笑声:“皇上,您何苦如此作弄这孩子?”
“哼,这小畜生,枉费了三公都夸他精明,连‘恩从上出’这句话都不懂,窦婴的爵位留不留,该是朕做决断才是,他一个小孩子,怎么就先做出一副大人大量不计较的样子出来?
他都先把姿态拿出来了,说跟窦婴的赌约作罢,那么即便朕念在旧情的份上保留了窦婴的爵位,人情也是他李瀚的,根朕有什么关系?
若是朕执意罢免了窦婴,越发显得朕连小孩子都不如了,真是越想越生气!”
王娡捂着嘴笑道:“皇上,依臣妾看您不必生气,该高兴才是呢。”
“为何?”
“李瀚如此冒失,才说明他是一个孩子而不是一个妖孽,若是他事事得体,面面俱到,咱们才需要提防他呢。
您看看您刚刚吼了一句,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