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那面旗丢到江里了吗?”
黄葵站起身,擦了擦手掌:“为什么会在一个叫花子手里?”
“我——”
炮头眼睛血红,嘶哑着说道:“老子找不到了,就以为被江水冲走了,哪知道会被一个臭乞丐捡走了?”
“你没找到,敢说妥了?”
黄葵看着他,面带着不悦:“是不是年纪大了,脑壳进屎了?”
一旁的长衫搬舵,也是面无表情道:“那免捐旗可是督军府发的,给过往的商船使用的安全通行证,你应该知道丢失的严重性吧。”
炮头顿时就不乐意了:“大哥,干啥说的那么难听吧,花鼓我都摘回来,你们还要老子怎么样?”
“不就是块破布么?”
他几口扒完饭菜,起身就往外走。
“你去哪里?”
后面的长衫搬舵问道。
“老子去弄你的破布,省得你们绕来绕去,说的我心烦意乱。”
炮头脸色阴沉如水,声音像是从牙齿缝吐出。
跨过几具尸体,沿着江堤径直远去。
黄葵皱着眉头,一直看炮头上岸后,转身不见了踪影。
他抬脚到排边,在江水里洗手,淡淡道:“你个长衫搬舵,我说这个炮头不能用喽,迟早要闯祸,你怎么就没弄妥呢?”
“你是要老子把你这个搬舵也换了么。”
搬舵眼神微凝,而后笑着道:“没这个炮头,这四梁八柱就摆不平,大哥你之前弄他,他虽然遭遇了陌生的花签子,但事后顶着重伤也摘了花鼓,确实一个不少,凡事得讲个名正言顺。”
“这年头战事频发,人心不稳的,再没个名头就动顶梁柱,队伍人心就要散了。”
“那你抓紧弄个名正言顺的!”
黄葵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气的够呛,他指了指这些尸体:“瞧的出啥来。”
“大哥,这个叫花子是个新手,这手法绝对没有学过,但一路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是根花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