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搬舵仔细思量,缓缓开口道:“我早就注意过他了,他前段时间摆摊一百文杀一个人,这眼下,估计是有人托了他一百文,要拿炮头的命儿。”
“一百文…咱们黄葵的炮头儿,就值一百文。”
黄葵笑了笑,来到一边的煤炉边,拿起一炉子汤药。
药香随风飘散,似乎传递了某种信号。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婆子,从棚里慢吞吞的走出来,她的眼睛已经全部发白,白内障非常严重。
这老婆子一出现,长衫搬舵眼中霎那间闪过一抹惊色,下意识的后退一步。
因为——
在老婆子的怀里,抱着一个什么东西正在吃奶,被衣服包着看不清楚,那东西闻到药的味道,焦躁起来,开始不停的蠕动。
“乖,一会就有肉吃了。”
老婆子喉咙似被烙铁烫伤,嗓音极度沙哑难听。
伸出一只干枯发黑的手掌,接过黄葵递来的汤药,一边吹着喝起来,一边拍着怀里的东西。
似乎想让它安静下来。
黄葵面无表情,对于这一幕已经见怪不怪。
抬手一拍搬舵的肩膀,他轻声道:“你去找找那个叫花子,问问他有没有兴趣当咱们的炮头,钱由他开。”
“不行就弄妥了,不要让炮头把这事做了,我不想听他聒噪,免得又去招惹什么强敌。”
顿了顿,他忽然用非常标准的官话,轻声道:“二十年水蝗你还没当腻吗?这条江就要变天了,现在应该做什么,这道理只有你我能懂。”
“紧跟着督军大人,黄葵水蝗才能更进一步,力压常胜山的绿林巨盗,摇身一变走上正道。”
“我知道,心里也有数。”
长衫搬舵看了看老婆子的怀里,干净利落的说道:“我过几天要去百坪楼,三帮两派的当家人请吃饭,我会把这件事情办妥当。”
说着搬舵也走了。
“一连惹了两根花签子......”
黄葵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