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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正当谢危要将那木簪穿过玉冠为燕临束发时……忽然勇毅侯府外面忽然起了刀兵喧哗之声。
一人冷厉的高声呼喝:“圣上有旨,勇毅侯府勾结逆党,意图叛乱,挑唆军中哗变,今以乱臣贼子论处!凡侯府之人统统捉拿,敢有反抗者——率格杀勿论!!!”
“什么!”
厅中所有宾客全都悚然一惊,豁然起身!骤然之间逢此巨变!
有的朝外跑!
有的在那瞧。。
几乎所有人都乱了心神。
尤青青躲得远远的,就怕人撞她肚子。一对金丝镶粉红芙蓉玉的镯子磕碰在桌子上,她又心疼的摸了摸,才藏在腕间。
外头的雪不知何时已经大了起来,冲到门口要跑路的,直接被一队手持着刀剑的金吾卫困在了里头。
定国公萧远踏着沉重肃杀的步伐,杀了门口阻拦的燕家护卫,进了府门,向前厅走来。
薛远已经四五十岁了,长的不如如今的少年人儒雅轩昂,但胜在一股子尊贵勇武之气,看他的模样便能想起他当年是如何潇洒肆意的美少年。
只是厅堂里,方才轻松的氛围一泄,本是皇上下旨今日燕临冠礼照旧,可此刻谁也没有想到,圣上竟然偏偏选在今日动手,而率人前来者更是萧氏一族赫赫有名的定国公萧远!
燕临瞳孔一缩,正要起身,只觉一只手用力地压在他的肩膀。
是谢危。
木簪执在他修长的手指间,他只静道:“豪杰之士,节必过人。拔剑而起,挺身而斗,此乃匹夫见辱;卒然临之不惊,无故加之不怒,方称天下大勇者。世子毋惊,毋怒。”
薛远已经将近20年未踏足勇毅侯府。
头发已然花白的他穿深衣、着翘履,头顶上戴着高高的冠帽。
再不复20年前来侯府给燕敏提亲时的卑微。。。
今天,还是二十年后第一次!
来自那九重宫阙、由圣上亲自写下的圣旨便持握在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