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骨的寒风还在刮,人们却都感觉不到冷了。
角斗场变得格外安静,只剩寒风也带不走的浓重血腥味。
不到一刻钟,第一波上场的人死了个干净。
除了那位刚开始就被吓晕,或者其实早就被吓死的家伙。
此时天色已晚。
北域的天黑得快,昼短夜长。人们大多早早回去吃饭休息,等全部掌灯时,城内几乎就只剩下巡夜的士兵。
拓跋锵和剩下的囚犯们暂时逃过一劫,被轰进了铁门。
白熊在正北门。他们分别被关进其余三个小监牢。
里面相当宽敞,倒不向赫连闯所说只能装下三个人。
拓跋锵选了个靠门的角落,倚着冰冷刺骨的墙壁望着外面空荡荡的角斗场。
几支巡逻的小队每隔一段时间走过一遍,第三遍的时候,拓跋锵看着他们的火光明显比之前亮,脚步都比之前更整齐有力了。
“父亲,我们何必这么重视勇士大赛。”不远处隐隐传来说话声,似乎是赫连闯。
拓跋锵下意识地将身子坐直了。
父亲?!
“无规矩不成方圆,既然规矩已定,我们跟着执行就是,你不要那么多想法。”
真的是赫连相权!
拓跋锵看着那两个高大健硕的人影越走越近,心脏不可抑制地砰砰狂跳起来。
“父亲,我没别的意思。”赫连闯有些郁闷,“只是这勇士大赛一届比一届没看头了。来来回回都是王庭和温氏的人赢!
“他们那么想往脸上贴金,直接选个喜欢的人封了就是,何必搞这啰嗦形式,叫整个切尔大路的臣民都陪着他们演戏……”
“闯儿!”赫连相权厉声制止了他继续往下说。
“父亲,您别总是大惊小怪了。这里山高路远,又都是咱们的人……”
“君子不欺暗室!这么多年为父怎么教你的?”赫连相权责备道:“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想要行的坦荡,就不要学那些小人行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