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之后,美国人的宪兵来找钟欣愉,把她带进江西路建设大楼里的中国战区美军总司令部。一名上尉与她谈话,叫她认了两张照片。正面的,侧面的,都是鹤原。此时肉身已经从马尼拉引渡到了东京,和众多战犯一起关在东池袋的巢鸭监狱里。确认完身份,上尉给钟欣愉做笔录,让她讲述什么时候遇到鹤原,有过怎样的接触,说过些什么话。她一一回答。时隔数年,重又提起那件始于华盛顿的任务,中央储备银行,造币厂,以及东合影戏院,只觉如此久远。上尉也问到了“金术士”,说:“1941年上海的联络站暴露之后,你还有过他的消息吗”“八月份从重庆回到这里,我打听过他,说是到日本去了。”钟欣愉跳开中间一段,如实陈述。上尉停下,抬眼看她。钟欣愉没有回避那目光的审视。
几天之后,美国人的宪兵来找钟欣愉,把她带进江西路建设大楼里的中国战区美军总司令部。
一名上尉与她谈话,叫她认了两张照片。正面的,侧面的,都是鹤原。此时肉身已经从马尼拉引渡到了东京,和众多战犯一起关在东池袋的巢鸭监狱里。
确认完身份,上尉给钟欣愉做笔录,让她讲述什么时候遇到鹤原,有过怎样的接触,说过些什么话。
她一一回答。时隔数年,重又提起那件始于华盛顿的任务,中央储备银行,造币厂,以及东合影戏院,只觉如此久远。
上尉也问到了“金术士”,说:“1941 年上海的联络站暴露之后,你还有过他的消息吗”
“八月份从重庆回到这里,我打听过他,说是到日本去了。”钟欣愉跳开中间一段,如实陈述。
上尉停下,抬眼看她。钟欣愉没有回避那目光的审视。
但谈话周而复始,同样的问题又以不同的方式反复出现,她便也以不同的方式重复着同样的回答。
最后,上尉从打字员那里拿过笔录检视,终于满意了,对她说:“请允许我表示对你的敬佩。”
钟欣愉只是笑了,她知道这敬佩仅限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