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下!面色发黑，奄奄一息，胸前一片殷红。
明月伸手探了探皇甫明宫的脉搏，还好，依然在有力地跳动。
明月赶忙取出随身带的药瓶，见那胸前伤处鲜血淋漓，创口骇人，赶忙又撕开自己的衣衫，手忙脚乱地替他上药包扎。
还好，明宫被自己救了，不然说不定就淹死在这冬日的冰河中。至于他何时能醒转过来，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大概是因为伤口的疼痛，明宫的眼睫毛颤动几下。
明月怕他醒来认出自己会节外生枝，起身准备离开，却被一只冰凉的手握在自己的手腕上。
“别走。”
明宫虽然虚弱不堪，抓着明月的力量却非常牢固，让明月难以摆脱。
明宫缓缓地睁开眼，眼前好像是个姑娘，身形高挑曼妙，仿若浑身散发着光芒的仙女。他努力想要看清那张面容，只觉得熟悉又陌生。
“别丢下我！”明宫的哀求声低微、脆弱。
明月微微吃惊。记忆中，黄天道张皇孙总是阴沉寡淡，何时曾孱弱至此。
“今日我凑巧救你一命，也算是回报你之前曾善待我们的恩情！如今两不相欠，你放开我吧。”
“你是明月？”
一句疑问还未得到回应，明月已经用力挣脱开走远了，明宫耗尽气息，一歪头又昏迷过去。
因为相救明宫，明月心中的痛苦暂且被搁下。沿着回村的小路，迎着朝阳，远远看见沉香从对面走过来。明月的脚步慢下来，甚至想要就此转身逃跑。
“明月！”沉香跑上前来。
“什么事？”明月语气疏离。
“我来找你，同你一起回去。”
沉香眼中的真诚让明月更加受伤，却无法拒绝对方的好意。
一同走在乡间的小路上，道路窄且长，两人挨得很近，亦步亦趋。
“沉香，你是不是有话要说？”沉默被明月最先打破。
沉香迟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