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还未大亮,司马迁煮了一锅粥,喊大家伙起来吃饭。
霓裳和沉香一大早便出去练功了,草堂中只有无忌、明月和一脸惺忪的瑶瑶。
明月埋头喝粥,头也不抬。瑶瑶想要说点什么,被无忌猛丢眼色示意别多事。
明月吃完,起身说道:“我好了,你们慢慢继续用餐。我去村外的甘泉河练功了。”
司马迁悉心叮嘱道:“明月啊,添件厚衣服再去,外头的冰雪才刚刚融化,冷着呢!”
“谢爷爷关心,我先去了。”
明月刚走出院落,迎面便碰见相约练剑归来的霓裳和沉香。
二人神清气爽,手中的佩剑上一红一黑的剑穗甚是扎眼。明月神色冷漠、目不转睛、视若无睹地与二人擦肩而过。
沉香和霓裳对视一眼,还未说话,便听见老人在招呼:“沉香,霓裳,快来吃饭!”
明月越走越快,直到将一切都远远甩在身后时,眼圈才慢慢变红了。
昨夜自己落荒而逃,将绣花针落在桌上未收走。再回首时,听见里面诸人的谈话。
原来,在自己愁困深宫,因皇命难违而惶恐,为薛夫人算计而胆战心惊,无时无刻不在饱受思念煎熬和离别痛苦的时候,他竟然忘记了誓言,走向了霓裳……
甘泉河边,明月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下来,难以克制,不想克制。
隐忍了一夜,这一刻终于能寻一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大哭一场了。
耳边冷风呼啸,坐在石头上、感觉已经欲哭无泪的姒明月伸手用袖子抹去脸上的泪痕,抬眼朦胧发现河道中正漂来一个异物。
明月揉揉眼睛仔细再看,竟是一个溺水的男人。
救人要紧。明月不及多想就跳入水中,不顾寒彻骨的冰水,奋力游过去,截住了随波漂流的溺水者,提着对方的腰,努力游回岸边。
明月将溺水者安顿在河滩旁的一棵大树下,这才发现自己救的竟是已经多日不见的黄天道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