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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南朝跟着段红绫走到船上时,李罔带着灌汤包已经回来了,两人正在船头,一坐,一倒立。
“脚伸直,别动。”李罔拿着根小棍,坐在一侧船舷上说道,见了灌汤包腿一弯腰便是一棍打上去。灌汤包双手靠着船舱倒立,他脸早已因充血而憋得通红,脸上满是汗渍,汗水顺着湿漉漉的额发滴在船板上,已经积成了小小一滩水,想来已经靠倒立多时了。
这是冬天,竟然能淌汗淌成这般?宋南朝瞧得有些愣神,段红绫压低声音道,“走,先进舱,别打扰他们练习。”
宋南朝点了点头,跨进船舱,耳边还听到李罔在教训灌汤包,“这飞刀是你要学的,掷飞刀的要诀便在手臂肌肉的耐力和手腕的控制力,每日早晚各一个时辰的靠倒立是基本功,不许偷懒。”
她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桅杆上风灯的光将灌汤包的身影在船板上上拉出长长一道影子,那少年仿佛已是精疲力竭,却仍勉力坚持。
“冬练三伏,夏练三九,这世上从来没有容易的事情呢,”段红绫见宋南朝站在舱口不动,便走回来轻轻笑道,“来,我先带你看看你的房间。”
段红绫拉着宋南朝进了船舱,但见船舱正中是一条过道,两边具是间隔的房间。
“这儿是灶房,这儿是我们的小厅,这间是李罔和灌汤包的房间,这间是木逢春的房间,这间郭子衡的房间,这间是顾小流的房间……”段红绫一边走一边介绍道。
段红绫将宋南朝带到船尾,推开了一扇门,宋南朝忽觉眼前陡然一亮,这是船舱内最大的一间房不说,但见这间舱房舱顶整个是深蓝色的缎子,缎面上还绣着好多星星状的图案,而房间正中的圆桌上铺着红色的桌布,一侧床榻上整整齐齐摆着红色的枕头和被褥,床边的梳妆台上则是一排漂亮的小瓷瓶和小锦盒,想是用来盛放胭脂水粉的。
段红绫见宋南朝瞧着舱顶发呆,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道,“我喜欢看星星,不过大冬天的夜里在船舱外呆着实在太冷,他们几个便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