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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底唱了没?”宋南朝好奇道。
“我当时正踌躇着,菀菀却道,‘不必在王楼唱,去找个无人之处唱便是。’于是她便雇了两匹马,我们沿着汴河一路骑到不见人烟处。我就开了嗓子开始唱,唱完了岳飞的《满江红》,还唱了首辛弃疾的《水龙吟》。再去看菀菀,她望着远方的天空并不说话。”
“嗯,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这两首词可都是英雄泣血之词。陈小姐这是听词入其情境了吧。”宋南朝道。
段红绫一叹,“是啊。我起初也不晓得她是怎么了,又想还是不要打扰她吧,便也自己看风景。不过菀菀缓了缓却开始说,她自小出生在临安,临安富庶繁华,她独爱山清水秀,只是不及弟弟长大,爷爷便突然病倒,16岁的她突然便接管了这家业,开始学习人情世故,开始学习长袖善舞,开始了解政事经济,因这一切都与书铺经营有关。而她刚刚上手,爷爷便去世了,她安排妥当书铺事宜,扶灵北上,一路所见,皆是曾所未见。”
“她见了什么此前从未见到的了?”宋南朝话一出口,心念忽转,“是见了朝廷并不外传的消息了?”
段红绫“呀”了一声,道,“妹子你真是聪明。是啊,当时正在闹蝗灾,菀菀说在临安却闻所未闻!她一路沿运河北上,沿途却多见灾民,流离失所,行状甚惨。而搭乘客船,船上诸人聊起最多的便是宋廷之苟安,为了苟安,不惜杀害良将,打压主战派忠臣,甚至隐瞒边关不利情报,似乎只消维持临安一片歌舞升平便罢。”
宋南朝此时心中已然透亮,只是她还需要一点时间来整理清楚自己的思绪。
段红绫续道,“那一日我们骑马走了很远,待太阳西落了大半才往回走,菀菀告诉我,她当晚便要离开汴京返回临安了,说我如果日后去临安,可以去找她。她家便在棚北大街睦亲坊南陈宅书籍铺。我想了想道,我还是喜欢汴京。菀菀却说,汴京虽好,但临安的很多宋人也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