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匡伸手将人揽住了,大红喜烛燃烧着,噼噼啪啪的火花声衬得房间中温情脉脉。
只是一人脸上是羞色,另一人却是漠然。
杨芹倚在符匡怀中,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低声问道:“说起来,辽东有这许多好女子,符郎如何便选了我呢?”
符匡淡淡道:“泮儿当日一舞,教符某惊为天人,永生难忘。”
杨芹脸上一喜,有些自得之色,道:“泮儿自幼习剑舞,若是符郎喜欢,来日泮儿再舞给符郎看。”
符匡笑道:“好。”
杨芹又道:“说起来,姐姐当年曾在水上一舞,倒让人们津津乐道多年呢,却不知那一舞是怎样的?不知能否有幸得见呢。”
符匡乍一听她提及旧事,脸色愈发地阴沉。
当日师灵均在厉家的那一舞,固然声名远播。可她那时的身份,还不过是个供人取乐的所谓头牌。
符匡固然记得当日那惊鸿一面,佳人临于水上是怎样的情形。也曾听师灵均提起过不曾习舞,当日不过是数月苦练了那么一支,知道她是不喜跳舞的。
如今听这杨氏这般已有所指地提及旧事,脸上不免露了些阴沉之意,只是口中却道:“她平日不喜人多吵闹,泮儿不必多往她的院子去。”
杨芹道:“泮儿不过是怕失了礼数,既然符郎不喜,泮儿不去便是了。”
符匡点了点头,不免有些五味杂陈。
那终究是他不能为人触碰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