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咸阳传来消息,要现在看吗?”
宫人递上了新送来的竹简,言语间少有敬畏。宫室里有几处地方年久失修,已蒙上了颓意,也不知它的主人为何不去修葺。
韩王对宫人这种态度早已见怪不怪,也没有因受到怠慢而对宫人苛责,只是不咸不淡的看了他一眼,随即命令下去。:“传寡人令,请韩子入宫。”
“诺!”
韩王安性子懦弱,朝政之事悉数归于大臣手中,素日也无决断,只在任用韩非一事上与诸臣起过争执,此举倒让韩非对他有了些情分。
韩非将此事告知寒鸦时,语气里多是激动,大有为之生死的意愿。
寒鸦也只是轻笑,韩王也是有脑子的,知道对这样的臣子该用何种拉拢之法。韩非纵然是不世出的天才,可对这种蝇营狗苟的人心却少了心眼儿。他也没有把韩王的小心思告诉韩非,或许这样亦是好事。
宫人来时,韩非与寒鸦正在品酒,是寒鸦新酿的青杏酒。韩地多杏,招了寒鸦的口腹之欲,这杏酒在杏树下埋了一年多,好在今日舍得把它挖出来。
“先生,你说王上找我何事?”自回韩之后,韩非便把寒鸦列为座上宾,大小事皆会问其看法,寒鸦有时会为他指点一二,更多时候闭口不言由韩非自己想办法。
寒鸦启了酒坛的泥封,青杏的涩味铺面而来,仔细一闻,这坛子酒酿坏了,随即又启了另一坛,倒是香冽无比。
“我听闻秦王有意扩地,不知是哪个这般倒霉?”
寒鸦没有答韩非的问题,反倒又向他发问,只这一问便让韩非顿悟。
“我国近年被秦国所欺,若一直是这样的局面,迟早会被秦国吞并,不如先发制人!”
韩非定了主意,随着传话官入了韩王宫。
从宫里出来时,已过了三个时辰,韩非脸色有些不大对。
寒鸦不知道他和韩王说了什么,只好等他自行开口。
“秦国近来把野心放在明面上,是愈发不遮掩了。若韩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