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石砸在后颈的瞬间，我尝到了满嘴铁锈味。
圣境威压像根烧红的铁钎子，正从耳孔往脑子里钻，可胸腔里那团火越烧越旺——战神领域在皮肤下翻涌，每一根战体纹路都亮得刺眼，连睫毛上都沾着细碎的金光。
“林川！”苏晴雪的尖叫刺破轰鸣。
我抬头时，她怀里的疯狗正挣扎着要往下跳，冰凰战体凝结的冰晶台阶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崩裂，她鬓角的碎发全被冷汗黏在脸上，冰蓝色的瞳孔里全是血丝：“祭坛撑不住了，再不走我们都要被埋在这里！”
我想应她，喉咙却像塞了团烧红的炭。
墨狐留下的金色印记在胸口发烫，那些闪过的画面突然清晰起来——上古战神的剑刃劈开云层时，云层下是密密麻麻的战体觉醒者，他们的血渗进岩石，凝成浮空城的基石；云阙会的长老们跪在青铜祭坛前，将婴儿的战体本源剜出来，滴进刻满咒文的凹槽里。
“等等。”我踉跄着抓住身边断裂的石柱，战体纹路顺着石缝爬进地底，竟摸到了某种熟悉的波动。
那是...战体的气息？
像被压在深海里的鱼群，正随着战神领域的扩散，一点一点浮上来。
“别信会长！”苏晴雪突然吼得破了音，她怀里的疯狗猛地一挣，竟从她臂弯里滑了下来。
冰凰战体的光芒骤暗，冰晶台阶“咔嚓”一声裂开半道缝，她踉跄着去抓疯狗的手，却只扯下一片衣角：“我母亲是被他...被他...”
话音未落，疯狗已经冲进了战神领域的核心。
他才十三岁的小身板撞得我一个趔趄，可当他仰起脸时，我看见他脖颈处的冰蓝战体纹路正在发光，和我胸口的金色印记产生了共鸣。“爸！”他喊得撕心裂肺，手指死死抠住地面——碎石下竟露出半截机械残骸，是之前被云阙会杀手炸碎的张虎！
“这里是我们战体的起源！”疯狗的声音突然变得深沉，像是有另一个人附在他身上。
地底传来沉闷的震动，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