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锈铁门被血契纹路烧出一个焦黑的窟窿时,我正被疯狗拽着踉踉跄跄地往门里走。
他掌心的族谱残片烫得我虎口发红,就像一块烧红的烙铁——这破孩子,明明吓得腿肚子直抽筋,却偏要把最烫的地方贴在自己的肉上。
门内裹挟着铁锈味的风灌了进来,我眯起眼睛适应黑暗,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悬浮在祭坛中央的上百具残骸。
他们胸口的战体纹路还泛着暗红色,就像被抽干了血的灯芯草,在血雾中晃得人眼睛生疼。
“我们都是会长的‘备用祭品’。”
墨狐的声音突然变得沙哑。
我转头时,她正扯着领口,锁骨下方的狐形烙印泛着幽蓝色,就像被冻住的火焰。
那烙印边缘爬着细小的黑色纹路,就像虫子在啃食她的皮肤。
我胳膊上的战体纹路突然发烫。
暗红色与冰蓝色在皮肤下缠成一团乱麻,烫得我直抽冷气:“所以你故意暴露锈械迷宫?引我们来?”
她睫毛上挂着血珠,笑起来比哭还难看:“我爷爷说,血契传承需要‘活祭品’和‘破局者’。我当祭品,你当破局者……”
“够了!”
机械齿轮的摩擦声炸响。
张虎的机械臂拍在祭坛中央的青铜台上,红黑战甲溅着血,义眼里的红光刺得人睁不开眼。
他背后的推进器喷出蓝色火焰,整个人就像一团烧红的铁:“林川,你以为看了点破影像就能翻案?这祭坛吸的是战体本源——”
“爸!”疯狗突然尖叫起来。
他攥着的族谱残片突然燃烧起来,焦黑的纸灰里浮现出一张泛黄的照片:一个穿着工装的男人抱着小疯狗,背景是锈迹斑斑的机械车间。
照片里男人的胸口,竟也有和墨狐一模一样的狐形烙印!
我的脑子“嗡”的一声炸开了。
原来疯狗他爸不是普通工人,而是云阙会圈养的“备用祭品”——所以张虎要烧族谱,要毁掉疯狗最后一点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