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如雷,踏碎了苏牧的思绪。他抬头望向窗外,暮色中一队黑衣骑士正疾驰而来,为首之人腰间银牌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来得真快。苏牧眯起眼睛,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张烫金请帖——红绡昨夜潜入他房中留下的漕帮密会凭证。茶盏碎片还散落在地,提醒着方才与萧家二房那场不欢而散的争执。
姑爷,商队已经按您吩咐换了装束。老管家压低声音,但二小姐那边
苏牧摆摆手:让她盯着账房更好。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想起萧玉娆今早查账时那副见鬼的表情——谁能想到饥饿营销能让积压三年的云锦卖出天价?
戌时三刻,漕帮私港。
咸腥的河风裹着桐油味扑面而来,苏牧借着斗篷遮掩,将特制银票在烛火下转了转。暗纹中浮现的苏字水印让对面虬髯大汉瞳孔骤缩。
二当家果然识货。苏牧指尖轻点票面,这防伪技术,够换三条安全航道吧?
苏公子好手段。二当家陈铁山摩挲着银票边缘的暗记,但大当家近日与宁府走得近...
话音未落,箭矢破空声骤然响起!
苏牧猛地掀翻茶桌,瓷片飞溅间瞥见码头阴影里闪出数十名刀手。陈铁山肩头中箭,怒吼道:赵老狗你——
勾结外人,该当何罪?漕帮大当家赵天霸从桅杆后踱出,腰间赫然挂着宁府令牌。苏牧心头一凛,突然明白为何最近漕运价格疯涨——这根本是冲着苏氏商行来的死局。
趴下!
清冷女声划破夜空,苏牧还未回头,就听见弩机绷响。三支连珠箭擦着他发梢掠过,将扑来的刀手钉在货箱上。萧玉娆一袭劲装立于墙头,身后商队护卫手持改良过的诸葛连弩,箭雨瞬间压制住码头攻势。
你怎么——
真当本小姐只会算账?萧玉娆甩来一柄短剑,寒光映亮她眉间那道新添的擦伤。苏牧突然想起今早她查的不是账本,而是武库清单。
混战中,苏牧撞见陈铁山正被两名刺客围攻。他抄起鱼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