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月举着把沾着泥的锄头从烟尘里踉跄跑出,发髻上还卡着半块碎砖:慕容云海!你又把密道当橘子窖使了是不是?上个月你藏的蜜橘烂在里面,我今早踩进去跟踩史莱姆似的!
慕容云海捂着被落石砸中的额头从废墟里钻出,墨色衣袍上沾着新鲜的蚯蚓尸体:胡扯!本王明明存的是先帝御酒!他指着坍塌的石缝里露出的竹筐一角,看见没?这是装酒坛的筐子!
秦悦月眯眼一看,筐子缝里分明卡着瓣烂橘子:御酒配橘子皮?你是打算酿水果酒孝敬先帝?
两人正吵得不可开交,坍塌处突然扬起更浓的烟尘,一个黑影如狸猫般从碎石堆里窜出,带起的风扫过秦悦月的锄头柄,惊得她手一抖,锄头哐当砸在慕容云海脚背上。
什么东西?!秦悦月挥着锄头原地转圈,却只看见黑影一闪钻进御花园的牡丹花丛,留下一串边缘模糊的湿泥脚印。
慕容云海揉着被砸肿的脚背,脸色瞬间沉下来:这密道入口除了我和影子,连父皇都不知道,怎么会有外人?他蹲下身戳了戳脚印,鞋印比我的还大两圈,难不成是宫里的巨人太监?
秦悦月呸掉嘴里的灰尘,用锄头尖戳了戳脚印边缘:巨人会钻狗洞似的密道?我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杂碎,敢坏我查先帝遗诏的大事——她扬起锄头,刃口在夕阳下闪着寒光,今天就拿他当肥料,给我新种的铁观音茶树加餐!
两人顺着泥脚印追到冷宫区域,却发现路径两旁的白菜地惨遭蹂躏。秦悦月拎起一片被踩烂的白菜帮子:这黑影还挺懂吃,专挑霜降后的实心白菜踩。
慕容云海指着墙角翻倒的鸡笼,里面的老母鸡正扑棱着翅膀咕咕惨叫:看!脚印在这儿断了——难道是会飞的刺客?
秦悦月刚要接话,冷宫里突然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人脑袋撞在床板上。她二话不说抡起锄头踹开破败的殿门,只见灰尘弥漫的床底下伸出半截沾着泥的粉色裙角。出来!她用锄头柄狠狠敲击床板,震得上面的蜘蛛网簌簌掉落。
床底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