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密道里藏秘密,我早该带锄头来!她嘟囔着钻进去,凤袍下摆挂在凸起的石笋上,扯出道口子。
密道尽头有个檀木暗格,锁眼锈得像块黑炭,秦悦月抡起锄头哐当一声,锁芯碎成八瓣。
暗格里躺着个油布包,展开竟是件巴掌大的锦缎襁褓。月白色缎面上绣着半朵并蒂莲,莲心用金线绣着个云字——跟慕容云海贴身玉佩的纹样分毫不差。
襁褓里掉出张象牙色纸条,墨色已褪成浅灰,却仍能辨认出先皇后的笔迹:
云儿非吾出,乃忠臣慕容彦遗孤。永徽三年冬,皇子义染痘症,彦夫妇为护驾双亡,吾以亲子换此儿,保其性命
轰——秦悦月只觉脑子炸了,锄头当啷砸在石地上。先皇后用亲儿子换了慕容云海?那三皇子慕容义才是真皇子?她想起慕容云海脸上的烫伤,想起三皇子看他时那怨毒的眼神,忽然浑身发冷。
爱妃?慕容云海的声音从密道入口传来,灯笼光把他的影子拉得扭曲。他看见秦悦月手里的襁褓,脸色瞬间比宣纸还白,腰间玉佩在烛光下泛着冷光。
你不是皇子?秦悦月的声音都在抖,那你怎么穿上龙袍的?三皇子呢?
慕容云海蹲下身,指尖抚过襁褓上的并蒂莲,像是在触摸久远的伤痕:先皇后用自己刚出生的嫡子换了我。那个孩子...就是慕容义。他苦笑一声,指腹划过自己脸颊,当年他十二岁,在御花园故意推倒铜香炉,说要看面具下的鬼脸。
火光跳跃中,秦悦月看见他眼底深藏的痛。原来那道烫伤不是意外,是真皇子对冒牌货的报复。她想起三皇子被软禁时曾嘶吼龙椅本该是我的,现在才明白那不是疯话。
那你现在当皇帝,算篡位吗?秦悦月脱口而出,说完就后悔了。
先皇后临终前把传国玉玺塞给我,慕容云海握住她的手,掌心全是冷汗,她说慕容义性情暴戾,唯有我能守住大燕江山。但慕容义死后,知道真相的人就只剩我和...
他话没说完,密道顶部突然传来咔嚓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