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肩膀怎么回事?!”
秦悦月刚把最后一个刺客踹出篱笆,回头就看见慕容云海跌坐在门槛上,月白中衣被血浸透了半边,撕开一看,好家伙——肩窝处的皮肤红得发紫,密密麻麻的燎泡拱成一片,竟像是被滚油浇过的龙鳞,狰狞得吓人。
“你这烫伤……”她倒抽口凉气,指尖刚要碰又猛地缩回,“比我上次炸猪油溅到的还夸张!”
慕容云海额角的汗珠顺着下颌线滚进衣领,他咬牙扯出个笑:“小、小时候烤红薯不……不小心,蹲太近了。”话音未落,又一阵麻痒从伤口窜上来,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烤红薯能烫出龙鳞状?”秦悦月翻了个白眼,从墙角拖出个破陶罐,“骗鬼呢!我看你这疤长得跟宫里嬷嬷讲的‘铜炉宴’似的。”说着抄起把菜刀,哐当一声剁在药臼里,“忍着点,姐这‘消肿止痛膏’,敷上去比你那什么御医院的金疮药还顶用!”
陶罐里的草药绿得发黑,混着股奇怪的甜腥气。慕容云海看着她把草药糊哗啦一下拍在伤口上,冰凉的触感混着刺痛蔓延开来,却奇异地压住了那股钻心的痒。
他没告诉她,十三岁那年三皇兄“失手”推倒的铜炉里,烧的是西域进贡的暖玉炭,烫在身上就是这副龙鳞样的疤。更没说此刻扎进肉里的毒针,用的是南疆秘传的“见血封喉”,寻常金疮药别说止痛,能保住整条胳膊就算万幸。
“嘶……”他抽着气看秦悦月拿布条缠绷带,那草药糊里隐约混着些白色粉末,“你这药里加了什么?”
“secretingredient!”秦悦月头也不抬,从怀里摸出个塑料小药瓶晃了晃,“祖传秘方,消肿消炎一把抓。”瓶身上“阿莫西林”的字样在烛光下闪了闪,被她飞快塞回衣襟——这是她穿越时揣在兜里的最后半瓶消炎药,磨成粉混在草药里,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慕容云海盯着她沾着草汁的手指,看她笨拙地在绷带末端打了个死结。窗外传来刺客逃窜时踩断枯枝的声音,远处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