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月撸着袖子,额角沁着细汗,正围着一个半人高的粗布袋子打转,活像只护崽的老母鸡。袋子里鼓鼓囊囊,塞满了刚从炒锅里翻腾出来、还带着烫手余温的碧绿色茶叶。而袋子上,正站着一位面无表情的“特殊技师”——慕容云海。
他一身青布短打,衬得身形挺拔修长,只是此刻那双本该踏在玉阶之上的脚,正barefoot踩在粗布袋子上,白皙的足踝与深色的布袋形成刺眼对比。
“对!就是这样!”秦悦月拍着巴掌,声音里透着兴奋,活像发现了什么旷世奇招,“用脚后跟碾!对,碾下去!感受茶叶在你脚下的‘呻吟’,让它们充分吸收你……呃,阳气!”
她原本想说“天地灵气”,可看着慕容云海那几乎能冻死人的眼神,以及脚下布袋被碾得“咯吱”作响的声音,话到嘴边莫名拐了个弯,脱口而出:“这叫‘足底按摩式揉茶法’!独家秘方!能让茶叶吸收人体阳气,泡出来的茶自带……呃,脚香?”
“……”慕容云海脚下的动作顿了顿,脚趾几不可查地蜷缩了一下。脚香?他低头看了看自己干净得几乎能反光的脚背,又看了看秦悦月那张写满“我很专业”的脸,内心深处有什么东西正在无声碎裂。他堂堂大燕皇子,如今被一个女人指挥着,在茶园里给茶叶做“足疗”,还要被调侃“脚香”?若让宫里那些老学究看见,怕是能当场气晕过去。
他面无表情地继续用脚后跟碾着布袋,心里却在飞速盘算:等这“足疗”结束,他是该用鞋底的泥(虽然他刚才特意擦干净了脚)糊她一脸,还是直接把这布袋扣她头上?嗯,后者似乎更解气。
就在他内心进行“复仇方案”推演时,茶园入口处突然传来一阵粗鲁的喧哗声,伴随着锄头、棍棒磕磕碰碰的响动。五六个五大三粗的汉子扛着锄头、拎着木棍,横冲直撞地闯了进来,领头的是个满脸络腮胡的壮汉,三角眼一瞪,唾沫星子横飞:
“都给老子住手!”
络腮胡叉着腰,像只开屏的孔雀般扫了一眼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