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直到黄昏才停歇。慕容云海拖着半条命回到破庙时,浑身湿透,活像一只落汤鸡。他刚把最后一捆柴火堆好,就见墙角的阴影里“噗通”一声跪下一个人。
“主子!”来人一身黑衣,面蒙黑巾,正是锦绣阁暗卫统领“影子”。影子声音带着哭腔,“属下该死!属下接到密报说您失踪了,找了三天三夜才找到这里……您受苦了!”
慕容云海摘下面具,露出半边狰狞的烫伤疤痕,雨水和着面具里的积水滴落,砸在满是泥污的地面上。
他看着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影子,又想起白天秦悦月叉腰喊口号的样子,突然笑了,笑得声音沙哑,带着一种破罐子破摔的释然。
“不必了,”他摆了摆手,水珠从指尖甩出,“从今日起,锦绣阁新增两项业务。”
影子一愣:“主子请吩咐。”
“第一,”慕容云海眼神复杂,“学习如何用价值千金的毒针,精准地缝补老母鸡的漏风鸡窝,要求针脚整齐,不得伤到鸡羽。”
影子:“???”毒针缝鸡窝?主子被雨水浇傻了?
“第二,”慕容云海深吸一口气,仿佛做出了某个重大决定,“全体密探,需修炼‘竹扫帚抗暴击’心法,务必做到被管家婆级人物抽打时,面不改色,心不跳,顺便……”他顿了顿,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咬牙切齿,“学会在暴雨中,用面具当雨伞,熟练搬运柴火,确保每一根都不被淋湿——淋湿一根,扣半文钱。”
影子:“?????”他完全懵了,抬头看着自家主子半边烫伤、半边沾满泥污的脸,突然觉得,大燕王朝的史册,恐怕真的要被狠狠记上一笔了。
后来,据《南山茶寮碎忆》记载,那位戴面具的“小慕”长工在茶寮干了整整三个月,不仅学会了光脚踩石板炒茶(虽然脚底还是没王大爷的茧子厚),能用毒针缝出比绣娘还漂亮的鸡窝,更能在暴雨中面不改色地用面具当雨伞搬柴。
只是苦了锦绣阁的密探们。那段时间,京城郊外时常能看到黑衣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