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第一天的“惨痛”教训,慕容云海学乖了——他偷偷在靴底垫了三层厚布。然而道高一尺魔高一丈,秦悦月不知从哪找来了一双露趾草鞋,硬塞给他:“穿这双,透气!”
草鞋的草绳磨得他脚踝生疼,更让他焦虑的是与锦绣阁失联两日。作为锦绣阁之主,他必须尽快传递消息,否则京城局势恐生变数。
机会在午后出现。秦悦月挑着水桶去溪边打水,临走前还不忘叮嘱:“看好鸡棚,老母鸡要是少根毛,扣你半文钱!”
慕容云海等她身影消失在竹林后,立刻从怀里摸出一个精致的银质针包。这可不是普通的绣花针,里面是锦绣阁秘制的“透骨针”,针尖淬着无色无味的剧毒,不仅能传信(针尾系着极细的鸽羽信笺),更是杀人于无形的利器,每一根都价值千金。
他刚捏起一根银针,准备对着屋檐下的燕子比划——这是锦绣阁与暗卫约定的信号,就听身后一声怒喝:
“好啊!小慕!上班时间玩绣花针?挺闲啊!”
慕容云海手一抖,银针险些掉在地上。秦悦月不知何时回来了,水桶往地上一磕,水花四溅,她几步冲上来,劈手抢过针包:“行啊你,还藏着宝贝呢?打工仔带这么精致的针包,想偷懒绣花不成?”
“你还给我!”慕容云海急了,那是他的命根子!
“还你?”秦悦月打开针包,眼睛一亮,“哟,这针真亮堂,比我缝补衣服的针好用多了。”她捻起那根价值千金的精钢毒针,看了看鸡棚角落漏风的草窝,老母鸡正缩在里面咕咕叫,“正好,老母鸡的窝漏风了,晚上要着凉。”
慕容云海眼睁睁看着她拿着那根能在三丈外取人首级的毒针,穿上线,蹲在鸡棚前,手法娴熟地缝补起漏风的草窝。针尖穿透干草时发出“嗤嗤”的轻响,在他听来却如同惊雷——那可是淬了“牵机引”的毒针啊!万一老母鸡啄到针尖……
“你疯了!那针有毒!”他失声喊道。
秦悦月头也不回:“毒?正好毒死偷鸡的黄鼠狼。”